兩個人開始閒聊,有一搭沒一搭的。
霍鬆眠有點好奇,看了下前麵笑的開心的兩人,問:“你怎麼追到的江楠?”
宋方傑把吃完的魷魚竹簽扔到垃圾桶,然後說:“認真的告白了一次。”
霍鬆眠淡淡問:“認真?”
宋方傑嗯了一聲。
他慢慢敘述,“以前我總覺得我各方麵條件都沒有楠楠好,假如清醒著在正常情況下告白,被拒絕了怎麼做朋友。”
“從第一次告白開始,我每次都開始用一些小技巧,第一次是醉酒告白,被拒絕了我還有點慶幸…”
霍鬆眠:“所以這麼多年,你都沒有認真過一次?”
宋方傑點點頭,又搖頭,說:“是假裝不認真。”
他看了眼氣定神閒的霍鬆眠,心裡默默的羨慕了一下兩個人的進展飛速,在腦海裡幻想,如果自己當初也這麼認真,也許孩子都像小飛這麼大了。
宋方傑:“你當初怎麼追到的小斯啊?”
霍鬆眠目光沉沉,輕睨了一下宋方傑,“很簡單,就是放棄你的方法。”
一晚上,宋方傑千瘡百孔的心又添了一道新傷。
於斯和江楠一個店鋪接著一個店鋪的逛,很快,霍鬆眠和宋方傑手上便提了四五個包裝袋。
時間已經臨近十點,江楠還是親熱的拉著於斯快樂的逛街。
整個夜市基本都被她逛了個遍。
於斯看著她興奮的側臉,問:“今晚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江楠笑著點頭。
於斯問:“是因為,贏了霍鬆眠?”
江楠的笑容一僵,嘴張了張,也沒說出什麼話來。
她想了幾秒,說:“小斯,聽說你很會遊泳?”
於斯點了下頭。
江楠:“比那些男人都遊的快的時候,你是不是很高興?”
於斯:“時間久遠,但是第一次在體育選修課上得到表揚的時候,我確實很開心。”
江楠撫掌,說:“那就對了,因為我啊,也是第一次贏過一個男人,所以很開心。”
她開始娓娓道來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曆,她喜歡畫畫,從三歲起開始不間斷的學習畫畫,在繪畫班,從來都是第二名。
於斯:“第一名是個男孩子?”
江楠點了點頭。
怪不得,她這麼執著的要贏霍鬆眠,但是腦海裡有什麼線索被她忽略,想抓卻抓不住。
江楠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出了夜市門還抓著於斯的手不放開。
她有點舍不得,“小斯,我想和你睡。”
一旁的霍鬆眠聽到這句話如臨大敵,對著宋方傑說了聲,“五百。”
宋方傑拍拍江楠的肩膀,輕聲說:“再過半個月就是島慶日,到時候小斯放年假,我們再找她玩,明天工作日。”
江楠很體貼人意的沒有再執著,和於斯招了招手,說了再見,就坐上了宋方傑的車。
於斯看著霍鬆眠一臉冷淡的樣子,捏了捏他的臉,“不開心?”
霍鬆眠沒有說話。
於斯安慰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啊,你射擊比不上江楠,肯定有彆的地方遠勝其他人。”
霍鬆眠挑了挑眉,“比如?”
於斯沉默了一瞬,然後說:“繪畫?你畫畫可能比她好。”
於斯轉念一想,江楠是著名的珠寶設計師,還被錦鯉島邀請設計工藝品,那繪畫豈不是基本功?
剩下半句安慰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
霍鬆眠提著包裝袋,凝眉看了她幾秒,眼神若有所思,勾了勾嘴角,顯得心情很好的樣子。
於斯看著他的臉,正想安慰她,畫畫的不好也可以練習,咱們不要泄氣,比如,你長的比江楠高,連這個優點都被她羅列出來了。
霍鬆眠隨意撥了撥頭發,看著她笑了下,“這你倒是說對了,我繪畫一直強過她?”
於斯:“???”
回想起霍鬆眠第一次畫的那張四不像,於斯沉默著,最終沒有把剩下一句話說出來。
兩個人打了車,一路上,於斯看著窗外的高大的樹木,路過一座山的時候,每棵樹上都掛滿的白色的燈,整個山亮如白晝。
霍鬆眠被這座山吸引了目光。
於斯感受到他的視線,解釋到:“為了讓果實快速生長,所以掛滿了白燈,讓它們誤以為是白天,從而進行光合作用。”
霍鬆眠哦了一聲,視線一直沒有移開,直到經過了那座果山。
進了家門,於斯換好拖鞋,準備進臥室的時候問,“鬆眠,那你明天還要和我一起去巡海嗎?”
他輕笑了一聲說:“去,當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