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給了你我的電話?”邁克羅夫特斜靠在汽車後座的軟墊上,眼睛則盯著赫爾墨斯的手機“我以為他會讓你徹底拉黑我。”“如果不是你們倆的長相告訴我你倆是親兄弟,很難相信你們是……同源本流。”赫爾墨斯說著,卻突然歎了一口氣“我曾經有個哥哥,大我16歲。他……對我很好,非常好,我想要什麼都會滿足我,裙子,玩具,任何東西。”“冒昧問一句,他是去世了還是你認為他去世了。”邁克羅夫特觀察著赫爾墨斯的神情,“11年前,他和我的父親一起被關進了阿茲卡班,無期的。那裡充滿了攝魂怪,一種寒冷的,可怕的,以人的靈魂為食的生物。在那種地方對一個巫師來說和死了沒什麼差彆。”說完,赫爾墨斯打了一個寒顫,她緊緊地抱著胳膊,這是標準的防禦姿態,她瞥了邁克羅夫特一眼“說真的,你彆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什麼犯人。”“抱歉,我隻是想儘可能去體諒與感受。”邁克羅夫特收回目光,換了個姿勢假裝自己在看風景,赫爾墨斯笑了笑往他那邊挪了挪“有點冷…”,然後順勢倒在邁克羅夫特懷裡,邁克羅夫特感覺身上一重,撇過頭就看見懷裡縮成一團的小姑娘。“讓我躺一會兒吧,就一會兒……”赫爾墨斯的聲音很小,就像一隻落水了貓兒在虛弱地叫著。邁克羅夫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輕輕拍打著赫爾墨斯的肩膀。
倫敦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車窗上,不規則的雨聲更顯車內的寂靜。
“你怎麼那麼喜歡甜品。”赫爾墨斯看著一桌子的餐後甜品,一時間忘記了那該死的禮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依稀記得我們正餐中已經出現了一份布丁。”“我以為正常人吃它就是吃個消遣。”赫爾墨斯抱著胳膊看著麵前享用一份曲奇的邁克羅夫特。“彆這麼說,羅齊爾小姐,甜品已經是我無趣的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快樂了。”邁克羅夫特辯解著,並努力像赫爾墨斯推薦她麵前那份曲奇“至少這份曲奇的味道對得起我支付給斯維娜夫人的工資。”赫爾墨斯還是選擇給他麵子挑了一塊方形的曲奇進嘴裡,挺好吃的,比帕笛芙夫人的茶館裡的曲奇好吃多了。但是她那從小養成的貓一樣的胃口讓她吃了幾塊曲奇就沒吃彆的甜品。
“飯也吃完了,我們是不是要談正事了?”赫爾墨斯翹著一條腿,上身挺的板正,右手習慣性撫摸著放在一邊的手杖。“正事?什麼正事?”邁克羅夫特給她遞了一杯紅茶,可接下來一句差點沒讓赫爾墨斯直接把嘴裡的茶噴出來“我隻是以戀人身份邀請自己的伴侶共進晚餐罷了。”“咳咳咳…”赫爾墨斯感覺自己剛才沒被一口水給嗆死都是梅林保佑了,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片紅,她換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你不要老這麼突然,你也看出來了,我身體不好,禁不住你這種嚇的。”邁克羅夫特好像有點失望:“我以為這樣會顯得我浪漫一點,看起來不太管用。”說著他拍打著赫爾墨斯的背,防止她真的一口氣順不上來。赫爾墨斯無力地看著對方抱歉的神情:“也不能說不管用,隻是你這個發力太猛了。然而我本質上還是一個遵循傳統的巫師。”邁克羅夫特笑了笑,當然是比較真實的那種,“那我下次收著點吧。”
這時,一旁的玻璃窗發出哐哐的響聲,趁著屋裡的燈光,赫爾墨斯看見是自己養的那隻灰色的森林鴞,它正瘋狂地用它的喙撞擊麵前的玻璃。赫爾墨斯打開窗就看見它的嘴裡正叼著一份信件,上麵賀然映著馬爾福的家輝,她前陣子通知家裡的家養小精靈,馬爾福家一旦寄信過來,就讓卡諾,那隻自己從小養到大的貓頭鷹把信轉送到自己身邊。卡諾晃了晃頭飛進窗戶,那雙黃湛湛地眼睛正盯著桌子上的曲奇,邁克羅夫特以前聽說過魔法界那邊的人養貓頭鷹當信使,見還是第一次見,看著還挺聰明的,他拿起盤中的曲奇就喂給它。那隻貓頭鷹也是深得純血家族的習性,趁著主人看信的功夫,打開翅膀,張開那尖嘴作勢要咬麵前的麻瓜,可立刻被它親愛的主人製止“卡諾,no,壞孩子。”被赫爾墨斯一把揪住的卡諾懨懨地垂下頭,乖順地吃著麻瓜遞過來的曲奇。“實在抱歉,卡諾第一次見到麻瓜,難免失禮了,但是平時它還是很聽話的孩子。”邁克羅夫特看著麵前像一條忠誠的大型犬一樣蹭著它的主人的貓頭鷹,眼皮子都忍不住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