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真奇了,未出閣前,這詩詞歌賦,您是一看就頭疼的。
有那功夫,您寧可去策馬揚鞭,跟著您的哥哥,還有其他的遠房兄弟們一起練馬術去了。
怎麼今日您竟能吟出這許多來,這還不是最要緊的,主子怎麼今日對馮格格這麼好?
如果她借機勾引王爺,從此分走了您的恩寵,豈不是您的威脅嗎?”
年世蘭不以為然,笑著搖了搖頭。
“傻瓜,她與我同住西院,如果她一直沒有恩寵,而我獨占王爺的寵愛,這也說不過去。2
既然現在同在一府,那自然就是姐妹了。
福晉送我這些禮物,怕也是這個意思。
如果王爺再連續來我屋中,那便是我不懂事了。
福晉這些禮物不僅是要給我賀喜,也有敲打我的意味在裡頭。”
頌芝似懂非懂,又繼續問:“主子現在嫁作人婦,做事謹慎些是沒錯的。
可是怎麼連往日的喜好也變了?”
年世蘭心頭一緊:“往日的喜好,有什麼變了呢?”
“那香片茶是主子之前最愛喝的,說那香氣縈繞,經久不散,實乃上上佳品。
可是剛才您與各位福晉聊了這麼久,回到屋中口一定是口渴的。
奴婢在撤下您和馮格格的茶具時,發現您的茶杯還是滿的,幾乎就沒動。”頌芝不解。
年世蘭默默盤算:是啊,就算我已處處加了小心,這大半天下來,竟也有那麼多的疏漏。
我一定要步步謹慎,不能再被身邊的人發現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