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不禁正色道:“李福晉,你說這話便有失分寸了,王爺向來勤於公事,對皇阿瑪交辦的事項無不儘心儘力。
再者,王爺是我們八旗子弟,我們是馬背上的民族,體內流著老祖宗的血液,如何一點寒風便能擊垮了。
你這樣是說王爺弱不禁風,還是說王爺不務正事?”
李氏聽了宜修這話,也不禁變了臉色,急忙說:
“福晉教導的是,是妾身失言了,妾身絕不是這個意思。”
福晉宜修平靜地看著李氏,眼神中一縷輕蔑一閃而過,隨即正言道:
“你現在是三王子的母親,又是府中的老人兒,不管是子嗣還是資曆都遠遠高過年氏,更要端莊賢淑,不要在背後嚼舌根。1
這話你跟我說說便罷了,若是傳出去,隻怕對你母子不利。”
李福晉點頭感激道:“福晉對我們母子的關照之情,妾身沒齒難忘,一定謹記福晉的教誨。”3
待李氏走後,宜修喃喃道:王爺,你就如此偏愛年氏。
剪秋一邊看著主子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說:“福晉不要動氣,隻是去跑個馬罷了,又能如何?
宜修搖了搖頭:“你不知道,年前王爺特指用椒牆塗製西院各處,取其溫暖多子之意。
這椒牆是大婚時方有的規矩,除了姐姐還有我。
便是她年世蘭了。姐姐是正室,又是王爺心尖上的人;我雖為繼室,但到底是嫡福晉,可她年世蘭一個側福晉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