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前,年世蘭著手下的白蘭在眾人齊跪在床前之時,將一條素錦揉成一團,
塞到了馮格格身邊的近身侍女如意的手中。
如意也是個機靈的,雖不知她是何用意,但也沒有表露出分毫的情緒,一直是低頭平穩的跪著。
白蘭麵不改色,用低沉且清晰的聲音說道:
“有人想讓你的主子永遠閉嘴,隻有將計就計,才能博得一條活路,與其讓彆人出手,不如自己動手。
如意張了張嘴,但她們心知,這樣的場合不便多說什麼。
她趕緊扯了扯馮格格的袖子,將素錦團成一團原封不動地塞到了馮格格手裡。
被幾個小太監安置在了王府的下房之中,馮若昭把手中的素錦展開來。
那素錦團已被汗水打濕,但仍能看出是極好的布料。
她耳邊又回想起了剛才如意告訴自己的話:“隻有將計就計才能活命。”
馮若昭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時已過晚上二更,世蘭提早來王爺的下房打點一切。
見年世蘭前來,門口守衛的小廈子人還算機靈,他上前行禮:
“側福晉,這深更露重的您怎麼來了?您現在還有身孕,早些休息吧。
要不王爺該責怪小的不仔細伺候了。
年世蘭笑了笑:“你這個小機靈鬼兒,一向油嘴的,快起來吧。
我這剛懷有身孕,白天也歇夠了,晚上睡不著,出來走走,惦記著馮格格,想說送些衣服來。”
小廈子卻有些為難:“王爺明令禁止不讓其他人接近馮格格,說要親自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