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顰出了熹貴妃的住處一路沿著樹蔭,慢慢往回走
“奴婢瞧著貴妃娘娘很是喜歡格格呢!”
采顰笑笑
“我是娘娘宮裡出來的,親厚兩分才是正常!”
“格格?”
“既跟了爺,不管現在還是以後,爺才是我的依靠,我出身不顯,比不得福晉側福晉,唯一有的不過是王爺的憐惜!”
“是,奴婢知道了。不過在奴婢心中格格是再美好不過了,王爺定也是這般覺得,王爺對格格的心奴婢們瞧的再清楚不過,才不是府中傳的那樣!可惜格格不讓咱們處理了。”
采顰看著慧心為自己打抱不平,憤憤的樣子,很是欣慰
“我在府裡根基尚淺,不過些流言罷了,何曾損害過我什麼,反而為咱們擋了不少算計呢!不然怎麼爺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原是這樣啊!怪道王爺和格格都這般穩,連佩心也不著急。”
“佩心穩重些,看到遠些,府裡交給她我放心!而你在我身邊,著實令我輕鬆不少,很貼心。各有各的好!不過如今爺外麵很是緊張,咱們也隻當沒聽到,緊著站穩腳才是最緊要的!”
“是,格格,你看?”
順著慧心的提示看向對麵
“想來是貴妃娘娘帶著皇子公主出來恰巧碰上了果郡王。可惜如今時機不合適,否則我也該見一見,謝一謝的!”
“格格以後再見便是!”
“嗯,我們出來也一會兒了,先回去吧!”
“是!”
說著慧心便攙著采顰回了住處。剛一歸來,月竹便捧著涼的正好的酸梅湯進來了,采顰試著這溫度,笑道
“月竹你這冰的哪門子的酸梅湯,乾脆不冰了,還省的浪費冰呢!”
月竹笑嘻嘻的
“格格,這可是王爺親自吩咐了的,格格脾胃弱,吃不得生冷的。何況這一涼一熱的,更不能不注意。”
慧心也跟著勸
“可不是,如今天也涼了,格格隻當心疼心疼咱們做奴才的,要是王爺知道咱們沒好好伺候格格,可不得好好罰咱們。”
采顰也不惱,
“什麼話都叫你們說了,我何曾說過什麼!不冰便不冰吧,我先時也不曾如此講究過,你們為我好,我豈能不知!”
慧心看她心情好,跟著打趣
“奴婢們可不敢冒領功勞,這可都是王爺的吩咐,隻盼著格格早些調理好身子,為王爺添一個小阿哥小格格呢!”
采顰摸了摸小腹,她倒不急,與弘曆才不過幾月,隻是身邊的丫頭聽說了蘇格格有喜的事情很是積極,連弘曆也跟著滿眼放光的盯著她的腰肢看,晚間更是像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勁的折騰,好似剛開始那些日子不知疲倦。完了膩乎乎的撫摸著她平坦的小腹,那珍之又珍的模樣好似她真揣了個寶貝一樣。想想都覺臊的慌,偏月竹也跟著打趣
“按咱們格格這些時日的恩寵,說不得此刻小主子已經來了呢!”
頂著兩丫頭明晃晃的眼神,羞的她直接轉身入了內間。
回府之後的幾月采顰占了王爺寵愛的半邊天,弘曆入後院二十來天,她一人就占了七八天,就算是青福晉也隻分到四五天,可就算是這樣也很是顯眼,采顰到底出身不顯,不必青櫻乃是後族出身,尤其是其他人一月加起來也不過青櫻一人的天數,這樣的寵愛可把高格格給氣的眼紅了,金格格也是,她大老遠的來這裡,自不能就這般沉寂在這後院,偏此時她還不能有大動作,隻能言語上譏諷一二,青櫻不當回事,她身邊的宮女卻有些飄忽,著實得罪了不少人。
可惜果郡王回京不久就突發惡疾去了,玉福晉忠貞直接殉了,聽聞熹貴妃大病一場,福晉日日去永壽宮侍奉。果郡王去了,采顰也是覺得人生無常,慧心倒是更為格格的處境擔憂,福晉近日忙著侍疾,府中便有些懈怠了,雖無人敢怠慢,到底不如之前熱乎,
“格格,還不告訴王爺嗎?您瞧瞧最近那些奴才的嘴臉,奴婢受了委屈沒什麼,隻怕他們連格格您都不放眼裡了!”
佩心聽著慧心越說越不像話,連忙嗬斥
“好了,不過格格,慧心說的也是實情,如今要個東西都推三阻四的,娘娘何不與王爺說一說!”
“算了,本也不是份例裡的東西,他們也有難處,貴妃娘娘病了,福晉忙的很,王爺最近很是辛苦,過了這陣再說吧!”
弘曆聽了會,淩厲的目光掃向跟著的王欽,後者連忙低頭認錯,他也跟著王爺到處跑,誰知一會沒看見府裡的小崽子那般膽大,竟敢怠慢了這位主兒呢!
“什麼事情要說啊?”
采顰見到弘曆頓時眼睛一亮,快步撲進了弘曆懷裡,弘曆很是自然的張開手摟住她,任由她愛嬌的蹭蹭自己,
“我這兩天有些忙,沒過來,你可受了什麼委屈?”
不顧慧心鼓起的嘴巴,很是明媚的笑了笑,似是怪他多此一舉
“有你在,誰能給我委屈受啊!你前麵忙,貴妃娘娘又病了,兩頭蹦波的,瞧瞧,都瘦了!定是沒有好好注意,身子垮了,可什麼都補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