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月福晉都沒有生下孩子,青櫻亦是,倒是蘇格格生了三阿哥永璋,而采顰如今隨時可能會生,不過按著她的習慣還有太醫的脈象,多是個格格,福晉也便丟開手不管了,左右無根無基的礙不著永璉。金玉妍也是未誕下孩子,因為這事,金玉妍一直歸順的富察氏,是富察氏除了素練以為最為相信的人。
正院裡,眾人請完安後,正在閒聊,又是一日一日的舊事重談,另便是恭喜月格格封了側福晉。采顰已經快八個月了,行動很是不便,便沒有前去。而正院眾人忽然聽聞,外麵傳來了哭喊之聲。金玉妍頭一個嗬斥,福晉竟也不怪罪
“這是誰,如此沒規矩,竟敢在福晉的院裡,吵吵鬨鬨。”
這時,王欽一臉悲切的小跑進來,對著眾人說
“皇上駕崩了!!!”
眾人聞言都一臉不敢置信,同時又十分快速的露出了十分悲傷的表情出來,福晉還未說話倒是青櫻趕忙問道
“王爺呢?”
“王爺正在宮裡主持大局,特命奴才來通知福晉們。”
還有多關照關照瑛格格,不過此話他沒有說出來,隻等著這邊散了,才去了采顰的閣樓,囑咐了一番
“王爺說,哭靈時格格一定以自己身子為先,時刻叫太醫備著,讓身邊服侍的人警醒些!”
“好,我知道了,公公帶句話給皇上,讓他照顧好自己,後麵事情還多著呢!我和孩子也等著呢!”
“是!”
果然弘曆抽空聽了,很是欣慰,至於彆人的那些情真意切,大義凜然的話他都不曾放心上。富察氏命人換上了素白衣裳,整個重華宮更是雪白一片,第二日,眾人入宮為皇帝哭喪。哭聲響徹了整個皇宮,其實又有幾個是真正傷心的呢!若說有,那便是那拉皇後,在景仁宮中痛哭流涕,不過身邊的奴婢卻提醒她
“娘娘,依奴婢看,皇上駕崩,娘娘從這出去的唯一機會也來了!”
烏拉那拉氏頓了一瞬更是悲從心來。
熹貴妃鈕祜祿氏麵上雖是帶著淚水,眼底卻是一片冷漠,仿佛那人不是她的丈夫,而是陌生人一般。而在弘曆接見大臣的時候,張廷玉帶頭提議讓弘曆按照祖宗規矩,封烏拉那拉宜修為母後皇太後,熹貴妃為聖母皇太後。而且喪儀結束,東西六宮都應該由新皇的嬪妃入住,烏拉那拉氏禁足在景仁宮,有些不合情理。弘曆聞言猶豫不決,
“先帝死前曾說過,與皇後烏拉那拉氏此生不複相見,若是尊皇後為太後,那豈不是有違先帝遺言?”
可若是不尊,留在景仁宮也是不妥,一時間弘曆為難極了。朝臣也是爭論不休,熹貴妃聽聞大怒。
一番叩拜,慧心將采顰扶起來,許是跪的久了,麵色有些難堪,腿上更是酸痛不已。小腹也有些墜墜的。佩心見她們回來連忙奉上新煎的湯藥,采顰抱著肚子坐在榻上,佩心連忙蹲下為她按摩放鬆,
“主子可還好?要不奴婢去請個太醫過來看看。”
慧心也跟著勸說
“是啊,主子如今身子金貴,爺雖然忙碌也很是擔憂您,咱們還是要以主子和小主子的身子為主!”
“那明日叫太醫來看看吧,開些安胎藥,佩心在這裡好好守著,如今身份不一樣了,咱們這裡便是最顯眼了!”
“是,主兒的藥還有這屋裡內外的事奴婢一定好好看著。”
不過一會兒,采顰正要休息卻聽到外麵亂哄哄的便聽得人說福晉暈了過去。
“青福晉與月福晉現下正陪著呢,主兒不必憂心,何況福晉也發話了,以主兒身子為重。”
先帝薨逝,新帝瞧著便要登基,從前伺候的姬妾們如今雖還福晉格格這般稱呼,冊封位份是遲早的事兒。嫡福晉富察氏出自名門,膝下有二阿哥永璉和三公主璟瑟,兒女雙全。二位側福晉中青福晉烏拉那拉氏乃是先帝景仁宮皇後表侄女,身份高貴,隻是景仁宮皇後失歡於先帝,如今新帝養母鈕祜祿氏又素來厭惡烏拉那拉氏,青福晉眼瞧著要失勢了。出身漢軍旗的側福晉高氏,這些年隨著其父高斌為官有道步步高升,氣勢漸漸囂張,采顰雖是格格,但一向得寵,尤其如今還有身孕,自是水漲船高。隻是因為這樣,她才更要小心謹慎些。
新帝擇吉日登基,但對於景仁宮的處置卻是為難,景仁宮永壽宮俱不後退,各自試探,前麵哭了幾天縱有弘曆的照料也著實受了些苦,如今正躺在床上修養呢,慧心進來說道
“主兒,奴婢剛剛瞧見青福晉帶著杏仁露去求見皇上了!”
“這個點兒,莫不是為了景仁宮娘娘的事兒?”
佩心想著便問出來了,
“主兒,若是景仁宮娘娘出來了,這青福晉的身份……”
“景仁宮和永壽宮鬥了這麼久,那位豈會就這般看著?不過我出身永壽宮是不爭的事實,若是景仁宮娘娘出來了,對我可沒有好處!”
“那主兒是要幫永壽宮娘娘?”
“永壽宮與皇上本不是親母子,日後摩擦少不了,何況我如今這般情形能做什麼?”
佩心很是憂心
“主子的情況後宮都知道,自該好好修養才是!隻是那邊……怕是不肯善罷甘休。”
“嗯,若真是那樣,你便悄悄地去找皇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