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
弘曆擋住了她明亮的眸子,趴在她身側喘了兩口,這才側躺在身側,還不忘把錦被蓋好,淑瑛見他躺好了,自己也緩過來了,才側過身子打趣道
“哎呀!臣妾今兒可是見識到了,怪不得時常請安,皇後娘娘那像打翻了醋壇子呢!”
“好了,輕些,還不累嗎?”
淑瑛瞧著他這眼神也不敢再摸虎須了,嘟了嘟嘴,乖巧的趴在他身上,隻不斷亂扣的手指表達了反抗。
“呀!”
原是弘曆一把抓起,放在嘴邊輕輕啃咬,倒是一下叫她羞紅了臉,再不敢作妖了。
“這玫貴人是不知分寸了些,你若不喜隨意罰些便好了,何苦這般與朕置氣,我冤不冤呐!”
“人家懷著龍胎呢,金貴著呢!臣妾哪敢呐!萬一有個什麼,這臟水還不得潑到臣妾身上!”
“彆擔心,有我在,總歸是能護著你的!”
弘曆自是知道後宮水深,既歡喜她不曾被後宮的汙穢浸染,又很是擔心,隻怕寵愛太過反倒害了她。隻是他也知道她什麼都不求,權利,位分外人重視的她都不要,可隻怕隻要自己一時冷了她,她的心才真真難受。罷了,弘曆輕輕嗅著她的秀發的清香,絲絲歎氣儘入烏發。想了想大局未定前還是不宜太過顯露。
次日還沒等玫貴人鬨起來,弘曆便大張旗鼓的叫人往永壽宮和永和宮分彆送了一批賞,隻是略有不同的是,永壽宮多是錦緞,寶石簪子,名貴藥材,古玩一類,永和宮的除了藥材,補品還有一本宮規,還有女則女訓,倒叫後宮嬪妃好好出了一口氣,永和宮中摔摔打打的卻也無人在意,幾次打發人去請皇上,也是毫無反應,至此才終是安分了。隻是可惜了,皇嗣依舊沒能平安誕下,繁星當空,永和宮裡人仰馬翻的,皇上皇後還有與皇上一道來的嫻妃在永和宮等了半夜,
“生下來了嗎?怎的沒聲音?”
太醫戰戰兢兢的從裡麵出來
“皇上,玫貴人生下了一個阿哥,玫貴人隻是累昏了過去,隻是……出生即殤,去了!”
三人俱是震驚,王欽抱著孩子不敢靠近,一臉為難,就知事情不簡單,皇上掀開繈褓,瞧見的皇後嫻妃都有些嚇著了,弘曆更是軟坐在了椅子上,皇後連忙說道
“小阿哥體弱,出生即殤,讓人找個好地方葬了吧!玫貴人那……,等她醒來便如此回吧!”
弘曆打發了她二人,一個獨自待著,很是落寞,身邊奴才不放心遠遠的跟著,隻見皇上跌跌撞撞的進了永壽宮。佩心今兒守夜,見著皇上很是驚訝,正要叫主兒,弘曆當沒瞧見,徑自進去了,坐在床上的淑瑛見著很是驚訝
“皇上?這大晚上的,皇上怎麼來了?”
弘曆瞧著她蹙著眉頭,一句句的詢問,
“采顰,瑛兒”
一把抱緊了她,頭埋在她帶著馨香的嬌軀裡,很是脆弱,淑瑛隻能拍拍他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樣,佩心剛剛問了伺候的人,才知是玫貴人的阿哥殤了,淑瑛見著她嘴巴動動,也很是震驚,點點頭示意她出去了。弘曆許是真受了打擊,緊緊抱著她,像一個巨型娃娃一樣,淑瑛隻能耐著性子拍哄他,等身邊安靜了,才停了動作,透著月光瞧了瞧,輕輕撫平他緊蹙的眉頭,一遍一遍溫柔極了,如此脆弱依賴她的弘曆很是稀奇,也叫她更喜歡了,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
“好夢!”
這才閉上了眼睛,她睡著沒多久,弘曆才睜開了眼睛,哪有半點睡意,轉身專心瞧了她一會,伸手將被角理好,這才摟緊她,獨特而溫柔的馨香撫平了心中的狂躁,今日之事豈會是巧合?看來他的宮中的確臥虎藏龍,弘曆想的深沉,淑瑛無意識的拍哄打斷了他,輕輕嗅著這熟係的問道,弘曆這才頭倚著她的頭,輕輕回拍了下,睡了。沒睡下多久又起來了,畢竟他還是皇帝,走前吩咐到
“彆擾了你們主兒,好好伺候著!”
“是。”
不過玫貴人孩子沒了,儀貴人倒是有了兩月了,倒減了不少陰霾,弘曆也是賞賜了不少。玫貴人出了月子也不讓四處走動,這幾日宮中流言紛紛,說玫貴人生的是個怪胎,生生逼的玫貴人自縊,好在宮人救的及時,眾人齊聚永和宮,玫貴人小臉白白的虛弱的靠在奴婢身上,貴妃開口便是要順了玫貴人的心,還是皇上下棺定論,皇室不容玷汙,開口寬慰道
“並無此事,李玉,去查查流言出自何處,一律送到慎刑司好好問問”
誰知查到最後又是延禧宮,弘曆心知不是如懿,自己雖有讓她引人耳目平衡後宮的意思,但當初已有些愧疚,這麼多年跟著自己苦也沒少吃,但不得不說她吸引這些的特性不俗。
嫻妃自是很肯定並未對人言,仔細盤問那個太監,卻是一問三不知,弘曆也不想再繼續查了,
“罷了,此事到此為止!玫貴人的孩子沒了,儀貴人的孩子定不能出什麼差錯!”
“是,臣妾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