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問臣妾乾什麼?也不問問她自己的意思。”
“奴婢多謝皇上,貴妃。奴婢自入宮,一切都是皇上的,但憑皇上做主。”
嫻貴妃心頭一涼,淑瑛也覺得有些奇怪,弘曆看著她不開竅的模樣覺得好笑
“你可要了到永壽宮伺候?”
“臣妾身邊佩心慧心伺候的挺好的,何必耽誤了人家!”
倒是一旁慧心可不想讓這個宮女到了永壽宮,勾搭皇上,豈不叫主兒白白叫人非議,可這會兒也沒她說話的份兒,正好主兒提到了,隻能湊趣道
“主兒身邊都是奴婢這種愚笨老實的,再來個靈動機靈的,奴婢哪還有位置啊!”
弘曆瞧她好似明白了,又沒完全明白的樣子忍俊不禁
“成了,你這宮女倒是貼心也聰慧,是個忠心的,回頭你可要好好賞賞!”
“那是自然!不過臣妾賞的哪有皇上賞的好。”
“瞧你這眼巴巴的樣,賞!”
“奴婢謝皇上賞,謝主兒。”
“既如此你便……”
“皇上,既然嬿婉不願出宮,貴妃姐姐那不缺人,不如撥給臣妾吧!”
“嗯,朕瞧著你們也是有些緣分的,你說呢?”
魏嬿婉怎麼知道皇上既不按常理出牌,可嫻妃那……,罷了,總歸不會比現在差。
“是,奴婢多謝皇上,謝瑛貴妃,嫻貴妃。”
“既然你也願意,嫻貴妃也好好善待她吧。”
“是,臣妾不打擾皇上和瑛貴妃的雅興了,臣妾告退。”
眾人走後,弘曆牽著淑瑛的手,漫無目的的到處逛著,瞧著哪朵花開的好,便摘下來為她簪上,累了坐在亭子裡看著外麵千鯉池的美景,瞧她隨意的一把把撒下去,打趣道
“你這般可要將他們都喂的撐死了。”
待她過了癮之後很是細膩的接過下麵呈上的濕帕子輕柔的擦拭著她的小手。淑瑛瞧著他斂目的樣子很是溫柔,偷偷的左右瞧了瞧,見美人注意,悄悄的踮起腳尖,濕漉漉的一個吻便落在了弘曆的側顏上,弘曆動作不停,隻嘴角微勾,擦拭完將帕子丟給了奴才,
“好了。調皮!”
……
“主兒,皇上封了嫻貴妃宮裡的一個宮女做了答應!”
慧心一臉憤憤的說道。淑瑛倒是好笑,
“翊坤宮的事兒你那麼生氣乾嘛?”
“主兒~,”
慧心瞧主兒混不在意,急的跺跺腳
“那個宮女就是上次碰見的那個魏嬿婉!奴婢當時就覺得她很是不安分,幸好主兒沒有要到咱們永壽宮,不然豈非壞了咱們永壽宮的顏麵,沒得白白添了笑料!”
“怪道當時你插了句嘴,原是早看出了她的不安分!不過本宮瞧著皇上倒不是多特彆的樣子,若真到了本宮的永壽宮她也隻有安靜趴著的份兒。”
“那是自然了,以主兒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才不會舍得主兒叫人非議呢!不過主兒,您說這小宮女是自己爬床的還是嫻貴妃舉薦的呢?”
“若是之前的嫻貴妃自是不會做這些,不過他自冷宮出來便不如之前了,尤其慧賢皇貴妃薨了之後,品嘗過權力的滋味,本宮瞧著她還是有些不同了。”
……
而養心殿今日翻的牌子是嫻貴妃,剛用完晚膳,李玉進來回稟,
“皇上,齊太醫有要事求見。”
如懿見弘曆麵色微沉,隧起身告辭,
“嗯,你先去偏殿吧,李玉,著人好好伺候。”
如懿扶著李玉的手去了偏殿,路上很是隨意淡然的開口
“你在禦前伺候倒很是妥帖。”
“奴才是皇上的奴才,自是要忠心皇上的。”
李玉隻當聽不懂嫻貴妃的拉攏,畢竟先時瑛貴妃說的話他不是沒聽見,也知道若是自己不收斂,隻怕自己還比不得師傅的結局呢。想當初瑛貴妃也提醒過師傅奴才最重要的便是忠心,原師傅倒收斂不少,誰知最後還是投靠了皇後,闔宮皆知王欽是誤食禁藥,衝撞了貴妃,又扯出過去種種才被處置了的,但要他說,其中未必沒有瑛貴妃的作用,畢竟這些事說要緊自是因為禦前的身份,若是傷到皇上便不好了,但若是念在王欽先前的陪伴,重重責打,趕出宮也非不可能。說到底那些奴才的生死又有多少人在乎,若非皇上對王欽先生不滿,豈會無人求情,這其中有沒有瑛貴妃說了什麼也未可知。從那之後他便漸漸遠了翊坤宮,畢竟他如今是禦前的總管了,身份不同豈能與後宮來往密切。何況進忠那小子同時提了副總管,倒是多與後宮接觸,而進寶寡言少語,最是忠心,存在感不強,有些事皇上也是會吩咐他去做。如此他的地位雖提了,倒不如以前穩妥,絲毫不敢出錯,自己若是再不知收斂難保王欽的昨日不是自己的明日。
“惢心前兒做了雙靴子,你有空去拿一下吧。”
嫻貴妃隻當禦前不好說話,何況進忠進寶定是也想往前更近一步,李玉或許因此才不如之前自在。
“是,多謝惢心姑娘了。惢心姑娘在娘娘身邊多得重用還費這份心,奴才空了便去取。隻私相授受,若是皇上知道了難保不妥。”
李玉明白嫻貴妃的意思,但想到惢心還是試探了一句。惢心也不小了,嫻貴妃若是有心,成全了他們,自己雖不會投靠,但也是領情的。
“無妨,不過一雙靴子罷了,你以前對她也頗為照顧。”
李玉見嫻貴妃不知真不知道還是有彆的想法不鬆口心裡也有些淡了。1
“皇上那還要奴才伺候,奴才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