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阿哥進了林子便分開了,五阿哥帶著侍衛射鹿時遇見了不明女子,失手錯傷。理貝勒和其他阿哥也已去了消息。”
得知永瑛永璧還未有確切消息,淑瑛是急切的,弘曆連忙握住她的手,無聲寬慰著,又吩咐眾人
“多派些人四處看看,尤其幾個阿哥那邊,儘快找回來,還有那女子是如何進來的,又是何身份,目的,儘快查明,速來回報。咱們也回去。”
弘曆打量著永琪懷裡受傷的姑娘,何至弘曆疑惑,淑瑛和周圍跟著的人都好奇為何一個姑娘竟能穿越過重重阻礙進了圍場。那姑娘一醒,看著明黃色的弘曆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直接撲過來,眾人俱是一驚,弘曆連忙攬著淑瑛往後退,下意識的便用半個身子擋著,淑瑛也是後怕不已,又見弘曆擋在自己身前,來不及是感動或是生氣,連忙上下確認
“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弘曆握住她的手,輕拍安撫,而後淩厲的射向被身邊侍衛一腳踹倒了姑娘,又看了看她身後的永琪,一時揣測良多,
“皇,皇上,你,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那姑娘用力的問了這麼一句便暈過去了。弘曆初時有些愣,直到五阿哥將她包袱裡的字畫拿出來,弘曆打開折扇和字畫,再看落款,竟是自己的,一時思緒放空,仔細回憶了下。淑瑛正在弘曆旁邊自是瞧見了,弘曆的筆觸和印章沒人比她更明白了,一看的確是很像,再看弘曆這臉色,莫不是是真的?弘曆回神首先看的便是淑瑛,見她眉目見喜色確實消散了不少,便知她心情有些不悅,一時也躊躇了下,
“皇阿瑪,那這是否要找個太醫來看看呢?”
淑瑛瞧著弘曆一瞬的猶豫不免自嘲的笑了笑,宮裡這些年孩子也不少有,怎的一個民間還不確定的姑娘便叫她這般難受,再一想弘曆麵臨危險頭一個便是護著自己,因自己一點不悅而遲疑,心下倒是開朗了不少,也不糾結那點小情緒了,
“去叫太醫吧,便先安頓在五阿哥你這裡吧。”
“是,貴妃娘娘。”
五阿哥瞧著皇阿瑪未出聲反駁,便應下了。其中心中卻有些難受,剛剛皇阿瑪的反應也是他未有料到的,這兩年可以說最得皇阿瑪器重的阿哥便是自己和六弟了,隻是不同的是六弟隻把皇阿瑪當阿瑪,便是一時惹的皇阿瑪不順也無妨,總歸有貴妃在其中斡旋,都是關上門的一家人的事,而自己親生額娘不得寵全靠著為國祈福得了兩分顏麵,而皇額娘自有了十四弟也不怎麼仰仗自己,關係自然是愈發疏遠。好在這兩年皇阿瑪和皇額娘關係僵硬,十四弟也不如前幾個嫡子受寵,否則嫡子愛子,隻怕自己真沒了地位。永琪是個重情誼的,倒並不是說多麼癡迷皇位,隻是皇阿瑪的看著,下麵人的奉承都叫他這個自幼不得額娘看著的阿哥心生歡喜,舍不得丟失。
營帳裡弘曆握住她的手有些無措,不知該如何打破這個氛圍,淑瑛瞧著反手握住他的大手
“皇上可是確定了?”
“字畫是朕的,如今想想應該是六年巡視河道時的事兒了,折扇,字畫都是對的,至於她的身份還是要等醒過來再確認吧。”
“是,隻是伺候過皇上的女子若有了身孕不是應該上報嘛?怎會這麼多年都不見消息,突然找來?”
“當年好似是天公不作美,去了一戶人家避雨休整……”
“天公不作美,我看這是命裡姻緣一線牽,好好的避雨怎的又冒出這麼大個格格?”
“……朕想起來了,夏雨荷精通詩書,朕與她談了會字畫,大概是下麵會錯意了,便進上了。雨天連綿便休息了兩日,誰知……”
弘曆也有些訕訕,不過回憶著倒是有些想起來了,也發現了些疑惑,不過他並未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