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了皺了皺眉,臉色並沒有任何好轉。好似還更陰沉了些。2
既是恪守閨訓,那為何入宮後卻在禦花園中閒坐吹簫,遇見自稱王爺的人之後還敢出來與他相交。
文鶯撅著嘴,小心翼翼地問:“皇上,人家哪裡說錯了嗎?就連我們滿人女子也不像未入關前那般自由,儘學了漢人那套。嬪妾長姐即使已經賜婚給了王爺,為了避嫌,不得見外男。也是在新婚時才第一次見到十七爺的真容呢。”
避嫌二字深深將甄嬛定在了不守婦道的恥辱柱上。11
若說曹貴人隻是讓皇上懷疑起甄嬛對他的情意,文鶯這短短幾句看似無意的話,卻讓皇上懷疑起甄嬛的教養和人品。
甄嬛是名門閨秀,按理來說也應恪守閨訓。
連未婚夫妻都應該避嫌,為何甄嬛見到號稱果郡王的自己,避也不避,每次相約必來相會。難道她竟如此輕浮?3
皇上實在多疑,短短幾句話,他心中已經過了好幾重,臉色越來越陰冷。
文鶯終於覺得氣氛凝重了,這才滿意地住了口。2
甄嬛隻覺得芒刺在背,坐立不安,抬頭看著皇上,開口就要解釋——可是要說什麼呢?
從一開始她答應與所謂的果郡王相約看譜,便是不該了。
難道她要說,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果郡王是皇上假扮的,這樣一來倒是能洗脫不守婦道的嫌疑,可皇上定會認為她是一個心機深沉,處心積慮要爭寵的女子。
看來她當真小覷了這個柔弱無害的柔貴人,這是一把溫柔刀,刀刀致命。
皇上終於開口了,他臉色冷沉,被甄嬛淡淡地說:“莞貴人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甄嬛見皇上竟然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儼然已經心生芥蒂,她心中委屈,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