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鴛拉著允禮的手,皺了皺眉,有點失落地說:“那把扇子壞了,掉水裡了。”
那把團扇的扇麵是允禮親自畫的,畫的就是他們後院裡的梅花,還提了詩。
沒想到才用了一次,就掉水裡了。
允禮握緊她的手,抬手撫了撫她的眉頭,笑道:“不過是一把扇子,不必傷懷。我再做一把可好?”
文鴛搖著他的手,撒嬌道:“那要快一點做好,文鶯說過段時間要辦周歲宴,我到時候就要用。”
允禮問她要什麼樣子的,文鴛皺了皺眉,開始冥思苦想,想了大半天最後說:“就要和之前一模一樣的。”
允禮搖頭失笑,溫聲道:“就是我再重新畫,也畫不出一模一樣的。不如我畫個仕女圖,和你現在這套衣服一樣好不好?”
文鴛眼睛一亮,歡喜地說:“那是不是要畫我?”
允禮笑道:“正是。”
文鴛眉開眼笑,搖著他的手,嬌嬌地求道:“那要畫我伏在欄上在喂魚的,肯定特彆美。”
允禮忍俊不禁,含笑點頭。
這裡恰巧也有個魚池,文鴛便提著裙子過去坐在廊下,憑欄喂魚。夏衫輕薄,廊下一陣風來,她的袖口便輕輕搖擺,好像花瓣一樣。
允禮畫畫時,時不時轉過頭看她。對上他望過來的目光,文鴛便粲然一笑,嬌嬈明媚,好似繁花般明亮綺麗。
允禮心口一悸,衝她笑了笑,輕輕呼出一口氣,才扭過頭繼續畫畫。
為著私心,允禮隻畫了女子小小的側臉,引得文鴛很是不滿。
她指著畫,氣呼呼地說:“虧得人家在那裡坐了這麼久,你就畫了這一點點的臉。彆人看了都瞧不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