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鶯拉了拉文鴛的衣袖,柔聲道:“姐姐,阿瑪最疼你,我小時候見到了都很羨慕。”
文鴛很是得意,“我是阿瑪唯一的嫡女,阿瑪當然最疼我了。”
文鶯微笑起來,輕聲說:“這件事需要阿瑪幫忙。隻是妹妹人微言輕,就算說與阿瑪聽,阿瑪也不一定理睬,所以全仰仗姐姐相助。”
文鴛眉眼一彎,被她捧得很是高興,大包大攬地說:“說與我聽聽是什麼大事?阿瑪最疼我,我說了他一定聽。”1
文鶯輕聲說:“我想要阿瑪在適當的時候,求皇上核實鬆陽縣縣令安比槐是否有罪。阿瑪是都察院的右督禦史,無甚實權,負責稽查百官,想來應是不難。”
文鴛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冷哼道:“不過是一個芝麻大的七品官,比永定河的王八還多。和咱們八竿子打不著,做什麼要阿瑪幫他求情?”
文鶯笑道:“話是這麼說不錯。隻是安比槐不是彆人,正是安答應的父親。安答應是誰姐姐可知?”
她頓了一頓,故意吊起文鴛的胃口。
文鴛瞥了她一眼,不自覺地探過身子問道:“誰是安陵容?”
“就是當日宴會上唱歌的——甄嬛的跟班。妹妹拉攏安陵容,就是為了打擊甄嬛,也是想替姐姐出氣啊。”
文鶯這樣歎道,眨了眨眼睛:“你我是至親姐妹,姐姐待我又極好。姐姐受了欺負,妹妹豈有坐視不理之理?”
她隻從文鴛的角度出發,說的話句句發自肺腑,半句也不提自己能從中獲得的好處。
文鴛略想了想,覺得甚有道理,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一定給阿瑪帶話。4
文鶯笑了,柔聲細語地說:“那便全仰仗姐姐。”
文鴛風風火火地走了,等到下午安陵容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