顎敏和允禮在書房討論朝中之事,允禮並不多談,每每開口,卻能一針見血。
顎敏心中惋惜,果郡王胸中有大才,可惜作為前朝得寵的皇子,即使他的生母是個漢人,也被皇上所忌憚,不然隻怕也能如怡親王般在朝堂上有所作為。
允禮看出了鄂敏的惋惜,神色卻很平靜,有得必有失,他享受了天家的潑天富貴,便要忍受一些常人不用忍受的猜忌和試探。
之前和皇上對立的阿哥不是死就是被囚,他如今能平靜安穩地做個閒散王爺,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翁婿倆談了半個時辰,便去喝茶了。
走之前瓜爾佳夫人給文鴛塞了好多方子,叮囑她可以用來給王爺調理身子。
文鴛把顎敏扯到一邊,避開了允禮,嘀咕道:“阿瑪,你喜歡養蘭花嗎?”
顎敏搖了搖頭,捏著自己的一撇小胡子,“阿瑪不愛這些花花草草,不過你大哥倒是喜歡——”
“那我下次帶一個素冠荷鼎來給大哥。”文鴛說完就笑嗬嗬地來到允禮身邊,挽住他的胳膊,由他扶著上了馬車。6
文鴛上了馬車就靠在允禮的肩膀上,捂著小嘴打了個哈欠。
允禮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柔聲問道:“困嗎?”
文鴛愛嬌地蹭了蹭他的手,輕輕點了點頭。
馬車裡麵燥熱,她不肯靠在允禮懷裡,而是坐在他身邊,靠著他的肩膀,有點困倦地問:“王爺,我們什麼時候才會有孩子呢?”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帶著一股憧憬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