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格格若是置之不顧,當真不顧及王爺的心情,長久下去隻怕也要生嫌隙的。
允禮坐在書房裡餘怒未消,想起她沒心沒肺快活自在,覺得好氣又好笑,她本就是個蠢笨愚駑的性子,和她置氣當真是自討苦吃。
他攤開畫紙,準備隨意畫一張畫,習慣性地從筆架上拿筆,卻撲了一空,才想起心愛的紫毫筆已經被福晉拿走了。
他坐在椅子上按了按太陽穴,長長歎了口氣。
許是他上輩子作孽太多,這輩子才娶了這麼個福晉來懲罰自己。1
那便隻好看看書來平心靜氣了,允禮隻恨自己不像皇兄一樣熱衷佛學,不然現在還可以拿出本佛經看看,好修身養性。
他隻好翻了翻之前沒讀完的詩集,心頭怒火未消,實在讀不進去。
文鴛在景泰的陪同下,拎著食盒到了書房,書房裡燈火通明,顯然裡頭的人也沒有休息。
阿晉竟然是福晉來了,也鬆了口氣。解鈴還須係鈴人。方才王爺陰沉著臉,好像能擰出水,可叫人害怕。
“福晉您來了。”
景泰笑著問:“阿晉,王爺可休息了嗎?”
阿晉搖頭說:“王爺還在裡頭翻書,未曾歇下。”
文鴛點了點頭,吩咐道:“阿晉你進去和王爺說一聲,就說本福晉來了。”
允禮在屋裡早就聽到了外頭的動靜,見阿晉進來通報,哼了一哼,淡淡道:“請福晉進來吧。”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