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臉上的笑容又明媚起來,允禮也笑了。2
文鴛豎著耳朵聽華妃將起她的絹花有多貴重,是用金絲密織,穿寶石珠子做的。
她圓睜了眼睛,撇了撇嘴,絹花這東西就戴個樣子,像真花才好看呢。搞得這麼奢華,太俗。
允禮卻瞥見了皇上隨著華妃的話漸漸暗沉的臉色,華妃衣著打扮奢華無比,可見平時的生活開支數目絕對不小。她的月例銀子不足以支撐這等奢靡的生活,隻怕這巨大的花銷都是年羹堯在補貼。
可見年羹堯財力底蘊之厚,可以他的俸祿,就是在做上十年二十年,都不夠華妃一個月的花銷。平時定然沒少收受賄賂。
聽說年羹堯回京沒多久,就越職乾了禦史的活,向皇上彈劾直隸巡撫趙之恒,皇上為安撫他,就把趙之恒革了職。
沒多久年羹堯又向皇上請求要把趙之恒官複原職,要求無禮,視官員任免如兒戲。
要說這一免一複之間沒有貓膩,就是他也不信。皇上聰明多疑,又怎會不知這其中的醃臢。
他作為局外人,自然冷靜沉潛,把皇上臉上一閃而過的殺意和忌憚看得一清二楚。
可惜華妃還在沾沾自喜,笑道:“臣妾娘家再好,也是得皇上賞識。”
允禮付之一笑,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酒。
年羹堯有這麼一個好妹妹,恐怕離死期又近了一步。2
太後聽完華妃和皇後的閒聊,便說服藥的時間到了,告辭而去。
皇上吩咐人給每桌都端上來一壺酒,說是他和莞貴人采摘今秋的桂花釀的桂花酒。
孕婦不能飲酒,允禮把文鴛桌上的酒端走了,被她暗地裡掐了掐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