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的時候,允禮進宮去給太後請安,回來之後臉色有點蒼白。
他見文鴛好端端坐在榻上翻話本,榻上的矮幾上放著一個長頸玉瓶,裡麵盛著好幾枝紅山茶,豔麗嫵媚,如雲似霞。
窗明幾淨,雪獅盤成了一個白色的圓球兒,乖乖趴在她腳邊睡覺。
允禮鬆了口氣,驚魂未定地坐了下來。
他皺眉道:“如今天天下雪,雪大路滑,我看還是少進宮為好。”
文鴛抬頭看了他一眼,疑惑道:“怎麼了?不就進宮一趟,怎麼好像進了鬼門關似的。”
允禮把她攬進懷裡,籲了口氣,眉頭皺得緊緊的。“今天何常在從養心殿出來,回去的時候聽說因為路滑狠摔了一跤,當場便已經流血了。”1
文鴛瞪大了眼睛,有點害怕地靠在允禮懷裡,“那她的孩子——”
允禮搖了搖頭,“我已經出宮,後麵的事情不清楚。”
何常在有孕不過五月,就算是早產也是生不下來的。
文鴛湊近允禮的耳朵,輕聲說:“王爺你說是不是有人想——”
允禮挑了挑眉,又捏住了她的嘴巴,“不歸咱們管的事,咱們就彆管。”
文鴛拱進他的懷裡,哼哼唧唧地撒嬌。
見文鴛好像被嚇到了,他便安撫地拍拍她,柔聲道:“鴛兒彆怕,咱們少些進宮去。”
宮裡的是非多,今日之事說不清是意外還是人為。他們隻要明哲保身就好,不必淌這次渾水。
文鴛摸摸肚子,靠在他懷裡,乖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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