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待到散了席,才慢慢地攜手出宮去了。
果然不出允禮所料,莞嬪生辰沒過多久,宮中便傳聞淳常在在禦花園放風箏時不慎溺水身亡。
莞嬪為此極為傷心,甚至動了胎氣。皇上為了安撫莞嬪,便升了甄遠道的官職,如今已經是僉都禦史了。
文鴛也聽說了這個消息,不免有點膽寒,她和允禮說道:“從今年開始,宮裡都死了好幾個人了,真該去廟裡拜一拜,去去晦氣。”
允禮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搖了搖,淡淡道:“這些隻怕不是天災,而是人為。到廟裡拜一拜可沒有用。宮裡人多了,算計就多。”
文鴛瞪大眼睛,靠著允禮的肩膀,嘀咕道:“這宮裡實在太嚇人了,簡直是個吃人的窟窿。可憐文鶯還在裡頭受苦。”
允禮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柔貴人可比你會審時度勢,就算不能如魚得水,也不至於被人陷害。”
文鴛嬌嬌地哼了哼,躺在允禮懷裡,仰頭不解地問道:“淳常在死了,皇上為什麼升的是莞嬪父親的官職?難道不該升淳常在父親的官職嗎?”
允禮歎了口氣,淡淡道:“皇上的心思誰能看得分明?”
他已提醒顎敏,如果甄遠道有什麼大的舉動,隻管配合便是,沒準以後還能當個功臣。
文鴛心思淺薄,不過好奇地問了一嘴,實際並不放在心上。她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有點不高興地說:“怎麼在五月裡生呢?這也太熱了些。”
允禮也放手上去摸了摸,心疼地說:“你受苦了。不如咱們到清涼台去,在山上到底比京城裡涼快些。”
文鴛點了點頭,催著他快點去。她如今已經有孕將近八個月,還有一個月就要生產。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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