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鴛眨了眨眼睛,嘀咕道:“合著這是托孤呢!”
允禮聽了想笑,又忍不住歎息。
他愛憐地摸了摸菖蒲柔軟的胎發,輕聲說:“若是遇到不測,蓬萊仙島地勢也算易守難攻,你們儘快帶著孩子逃出去。”
文鴛聽了不免心生惻然,抬手就要抹眼淚,氣道:“好端端的,乾嘛說喪氣話。他年羹堯再橫,還有膽子造反嗎?我不管,我就不去園子裡。”
允禮替她擦淚,臉色有點沉重。“年羹堯手握重兵,要是逼急了,造反也不無可能。”
他緊緊摟住她的肩膀,安撫道:“隻有你和孩子安全了,我才有精力去辦事。菖蒲還小,難道你忍心他自己住在園子裡?”
文鴛把菖蒲丟到他懷裡,扭過身子,不高興地說:“反正我就是不去!”
允禮無奈地笑了,對上兒子純稚清澈的眼神,他心裡酸酸軟軟的,狠下心道:“那就讓景泰帶著菖蒲進園子,你與我在一處吧。”
到底文鴛在他心裡更加重要,便隻能舍了兒子。菖蒲在皇兄手裡,他總能安心了吧。
文鴛又覺得不太好,她轉身抱起菖蒲,眼眶紅紅的,不舍地說:“兒子還小呢,你怎麼這麼狠心。”1
允禮拿她沒辦法,睇了她一眼,無奈道:“你說怎麼辦?”
文鴛親了親兒子的額頭,摟住他小小軟軟的身子不肯撒手,“就不能我們一家三口都在一起嗎?”
菖蒲還聽不懂父母的爭執,在母親懷裡咯咯笑得開心,天真爛漫的笑聲卻叫人聽之斷腸。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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