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的冬至已經到了,可允禮卻遲遲沒有回來。2
文鴛為此十分生氣,這是允禮少有的食言。
冬至那天,她便和菖蒲抱怨:“你阿瑪又說話不算話,說好冬至回來,一起到莊子上去玩的,結果現在都已經冬至了,連封信也沒有。”1
菖蒲也有點失望,小臉都暗淡了許多,他盼著去出去玩很久了。2
不過他牢牢記得阿瑪的交代,小大人似的安慰文鴛,軟軟地勸道:“沒事的額娘,這回去不成,等明年春天我們再去莊子上放風箏。”
文鴛很快又鼓起勁來,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說:“你阿瑪不回來,看來今年冬至隻有我們倆進宮了。”
菖蒲拍了拍小胸脯,一本正經地承諾道:“額娘彆怕,弘暘會陪著您的。”
文鴛戳了戳他頰邊的小酒窩,撇了撇嘴,“才不用你保護我。”
文鴛穿上郡王吉服,和菖蒲一同進宮了。
就是文鴛再粗心大意,都察覺出了,今日宮裡的人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
她低頭和菖蒲嘀咕,不很高興。“今兒個是怎麼了,這群人怎麼怪怪的?”
菖蒲也看了看周圍人的眼神,隻覺得他們的眼裡仿佛透著一股欲言又止的憐憫。
他抿了抿嘴,粉妝玉琢的小臉冷了下來,輕聲安慰道:“額娘放寬心,他們和以前一樣。”
宴會上皇後尤其和善,她親自問候了文鴛,語氣中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友善和溫和。
“十七福晉在王府裡若是需要什麼,儘管跟內務府開口,不用不好意思。”
文鴛心裡憋著一股氣,覺得她莫名其妙,憋屈地起身行禮,“多謝皇後娘娘關懷,臣婦在王府中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