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大大鬆了口氣,像陣風似的衝了進去。
她驚魂未定地拉住文鴛上上下下地檢查,擔心地問道:“福晉!你還好吧?皇上有沒有做什麼——”
說到這裡,她像是被被突然掐住了脖子,艱難地噤了聲。
文鴛見到這個世界的景泰,隻覺得說不出的親切,她搖了搖頭,安撫地拍了拍景泰的手,“景泰我沒事,他什麼也沒做。”
景泰嘟嘟囔囔地說:“那也不能,那也不能闖進人家的臥房來,真是豈有此理。”
經了這麼一出,景泰歎了口氣,憐惜地把文鴛蓬鬆的亂發挽到耳後,望著她白嫩嫩的小臉,心疼地說:“格格彆哭啦,起來吃點東西吧,從昨天到現在,您還什麼都沒吃呢。”
文鴛乖乖點了點頭,想起允禮和“她”的兒子,也跟著歎了口氣,神色複雜地揉了揉額頭,“景泰,菖蒲——如何了?”
景泰苦笑著歎道:“世子也一天沒吃東西了。他小小的人兒,竟也熬得住。”她心知文鴛最疼愛這個獨子,聽到這個定會心疼。
文鴛深吸了口氣,果然苦惱地皺起了眉頭,頓時脫口而出:“那讓菖蒲過來和我用膳吧。”占了自己的身子,那不得替自己養兒子嗎?
雖然這樣怪怪的。她微微嘟起了嘴,覺得有點荒誕。
景泰見她願意吃東西,歡喜地福了福身,趕緊快步去請了。
很快菖蒲便過來了,他身穿素服,眼眶紅紅的,模樣和文鴛有七分相似。
見到文鴛,菖蒲淚汪汪地叫了一聲額娘,撲到她懷裡,依戀地伏在她的肩上小聲哭了起來,很快文鴛的肩膀就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