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鴛這才滿意一點,轉過頭來對他甜甜地笑了笑。1
胤禛早就知道她的狗脾氣,倒也不和她計較。他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親自送到她的唇邊,淡淡道:“喝吧,喝完了就該睡覺了。”
文鴛睨了他一眼,臉上控訴的神情分明寫著“也不知是誰半夜不睡覺”。6
不過她被這樣喂慣了,條件反射地乖乖低頭,就著茶杯小口小口地啄飲著冷掉的茶水,才喝了小半,她便撇了撇嘴,扭過頭去,嬌氣地說:“不喝了,冷掉的茶水澀得很,有什麼好喝的。”
胤禛順了順她的長發,安撫道:“明日我便派人把宮裡的玫瑰露都送來,你愛怎麼喝就怎麼喝。”
文鴛勉強點頭,拉著他的手,蠻橫地交代道:“如今我們不能待在一塊,你回宮後可要潔身自好,不許你拈花惹草。”
胤禛應下了。前世他和文鴛在一起二十多年,從不寵幸彆的女子。如今到了異世,即便他們一時半會兒不能在一處,他亦會遵守彼此的諾言。
兩人又待了好一會兒,胤禛才狠下心來回宮去。
臨行前他盯著文鴛被窩裡的小崽子,目光冷颼颼的,恨不得在他身上射出兩個洞,很不高興地說:“隻這一回。下回不能再讓他上來了。”1
文鴛點頭如搗蒜,故作乖巧地答應下來。
第二天便是允禮的葬禮,很多王公貴族紛紛來吊唁,文鴛和菖蒲都穿著一身喪服,神情冷凝而肅穆。
菖蒲年紀雖小,禮儀卻渾然天成,往來送客沒有差錯,隻是眼睛紅彤彤的,小嘴抿得很緊,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