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一臉撒嬌,搖了搖頭:“父皇,夭夭無事!是阿墨幫夭夭擋了下來!多虧有了阿墨!”
經過桃夭夭這樣一提,陛下這才注意到已是在旁邊跪了半晌的沈墨!陛下並未讓他起來之意,倒是看向桃夭夭,正言道:“夭夭,你是朕的公主,豈是能夠這般喊一個男子!以後莫要這般喊他!直呼他名即可!”
桃夭夭道:“可是父皇,阿墨比我年長,無論是學識還是眼界,都在夭夭之上!阿墨待夭夭也如同兄長,夭夭不想與他過於生分!”
陛下並未讓步道:“夭夭,聽父皇的話!不可!你若是不聽,以後,沈墨便不能再留在你身邊!”
桃夭夭這才閉上了嘴!從那以後,她喚他,便是其名!桃夭夭性格向來乖巧,對於陛下的話,都是言聽計從,乖巧的很!哪怕是私下,也再沒喚過了!
沈墨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床上人兒一番!自他打仗而去!兩人已是半年未見!桃夭夭一張臉清瘦了不少!平日裡,她最是愛打理她這一頭秀發,如今也是有了些許的乾枯!就連嘴角,都已經是乾的有些蒼白!沈墨看得心疼!平日裡她那是受過這般的苦!就連這衣服的粗糙布料,都是能把她的皮膚能夠磨紅。沈墨倒吸了一口涼氣,深深閉下了眼睛!站起了身,腳底無聲的離開!
沈墨回屋!劉大婆便是跪在地上,低著頭!看見有人進來,立馬先磕上了三個頭!
“先生!我已經是按照你的吩咐,我使勁的折磨那姑娘那!吃的住的,都是給的最差的!你看,還有什麼是需要我做的嗎!”
沈墨一雙眼冰冷到了極致,一張謫仙的臉龐瞬間如同墮落到了地獄,冷寒如冰!沈墨扯了扯嘴角,眸子上染上一沉陰沉:“劉大婆,你可知,她是公主!”
劉大婆點頭:“我知道!先生,我不過是稍微用了一點手段,那丫頭就被折磨的渾身憔悴,這公主嬌生慣養,哪是過得慣這般苦日子!”
沈墨瞳孔微沉,微微側頭,漫不經心的拿起旁邊桌上的一把小刀,在手上把玩著:“那你可知,她這嬌生慣養的身體是誰養出來的!”
劉大婆愣住了。整個人額頭有些冒細汗:“先,先生!是你讓我使勁折磨著丫頭的啊!我……我也是手下留情了的!先生,我……我錯了!先生!”
沈墨低啞的聲音有些病態,將手上的匕首拔出,半蹲在了劉大婆的麵前!渾身帶著一股清冽的氣場:“我都要俯首稱臣的人,你倒是碰的挺上道的!”
劉大婆的眼淚一下子擠了出來,顫顫巍巍祈求道:“先生,我錯了,先生……先生,我錯了,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先生,我……我錯了……”
她的話音才落,那把鋒利的小刀直接插入了她的手背,同這地板連在了一起!劉大婆痛的一聲嘶吼響徹了整個房間!
沈墨低沉的聲音淡淡道:“若是夭夭醒了,這刀割的可就不是你的手了!”
劉大婆渾身一哆嗦,牙齒咬破了嘴唇也不敢讓自己叫出一丁點兒的聲音,隻是倒在了地上,依舊虛聲求道:“先生……先生,我錯了,放過我……先生,放過我吧!”
沈墨的黑眸眯起,直接又把這匕首從她手中又拔了出來!鮮紅的血液直接濺到了他的臉龐上!他眼梢微紅,一臉冷漠,搭上這一臉的血跡,讓人覺得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喪心病狂的瘋子!
沈墨看著刀劍上反光照出的自己!淺淺一笑!這模樣與在桃夭夭麵前的模樣掛不上一絲一毫的勾!若是她發現了自己的這般真實麵目,會不會被嚇哭!她若是哭了,沈墨定是會心疼!這丫頭哭起來嬌嗒嗒的,兩個眼睛跟兔子一樣,圓圓的紅紅的!說起話來,軟糯糯的帶著鼻音,櫻桃一般的小嘴一癟,得是哄上半晌!
沈墨垂下了長長的眼睫,將手上的匕首丟棄在了地上!站直了身。用腳踢了踢地上一動不動的劉大婆,冷道:“夭夭見不得血,起來將你這血跡給我擦拭乾淨!”
劉大婆虛弱應道:“是!”
沈墨沒在看她惹自己糟心!拿出懷裡的手帕把臉上的血跡擦拭感覺,便是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