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有棲晴奈的父親去東京出差。出差回來後,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有棲晴奈的表哥藏原走現在還在跑步。
“他參加了寬政大學的田徑隊,準備和隊裡的其他人一起挑戰箱根驛傳。”
這個消息過於好了,好到有棲晴奈以為自己在做夢。
“真的嗎?”她忍不住發問。
有棲晴奈的父親點點頭,話語裡也帶著一點不可思議。
“我還沒有見過走那樣。他比之前要更容易相處,可能是遇到了一群能夠包容他的好隊友吧。”
有棲晴奈:“藏原叔叔阿姨知道這件事嗎?”
“不太清楚。”
“直到現在,可能他們還是覺得走做出那樣的事情是因為跟彆人學壞了。”
藏原叔叔阿姨很難不那麼想。
因為在他們眼裡,藏原走原本是一個好孩子,他不可能做出那種事。
不過,藏原哥能夠回到田徑的賽場,真的太好了。
有棲晴奈想要和對方發信息,為他加油。
隻有是藏原哥下定決心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夠做到。所以明年1月2日、3日的箱根驛傳比賽,絕對有他的身影。
這麼想,她就把加油短信發了出去。
不過,有棲晴奈並沒有立刻收到回複。
藏原走應該在跑步,跑步的時候他一般不會帶手機。因為手機的重量可能會影響他的跑步姿勢。
有棲晴奈在晚上吃完飯之後,收到對方的訊息。
他首先解釋了自己沒有及時回複消息的原因,和她想的一樣,對方之前的確在跑步。
藏原走很感謝有棲晴奈的加油,還有有棲晴奈父親的幫助。
[幫助?]
什麼幫助?有棲晴奈當時並沒有聽父親說。
藏原走解釋:[他得知我加入寬政大學田徑隊之後,來我在的宿舍短暫做客,然後買了很多的肉和蛋,說幫我們補充營養。]
有棲晴奈有些意外,但又很高興。
父親做的真好。
他們聊了一會兒後,就結束了聊天。
也許父親是被藏原走對於跑步的熱愛打動了,所以才會這樣。當然,還有父親提到的那些藏原走的隊友。
五月初是黃金周假期。
有棲晴奈並沒有外出規劃。不過,去便利店之類的地方,還是有的。
假期回來後,溫田結她們問各自的收獲,有棲晴奈隻能交上一份“便利店售賣的美味棒很好吃”的答卷。
因為有棲晴奈說的過於坦誠,使得溫田結她們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看來,有棲同學假期沒有去其他地方玩。她也在認真地感慨美味棒的美味。她好像真的有成功避開校園戀愛的那種dokidoki的天賦。
真的很遺憾啊,有棲同學。
*
五月中旬是學校誓師大會的舉辦時間。
很多社團的主將在幾天前就開始忙碌起來。
因為他們是社團的主要發言人,總是要當著全校師生的麵,表現他們對於征戰IH預選賽的決心,當然他們也勵誌成為去往IH全國大賽的社團。
這個活動使得校園內的氛圍整體都活躍了不少。
有棲晴奈感覺坐在自己後座的牛島若利倒是這種活躍氛圍裡的平靜人員。哪怕對方也是社團的主將,也需要在那個時候發言,但他沒有表現出對於誓師大會的過多重視。
或許,這就是牛島若利的底氣。
畢竟他從很久以前就接受各種大大小小的采訪,誓師大會對於他來說,並不算需要去事先做好發言稿什麼的場合。
牛島同學肯定能以自己真摯的話語震撼在場所有人。
事實也證明如此。
有棲晴奈坐在觀眾席下,看著台上代表白鳥澤男子排球部的牛島若利進行發言,心裡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牛島同學光是站在那裡,就能說服所有人。這就是主將,就是他本人的魅力。
小見理央讚歎:“明明是男子排球部的主將,牛島同學一開口,搞得我都想去打排球。”
木下凜子:“我也是……不過現在沒辦法了。”
有棲晴奈聽到她們的話,一邊深表讚同的同時,一邊又說:“如果不能打排球的話,可以開始跑步。跑步是體驗運動樂趣最簡單的方式。”
“跑步嗎?”
“跑步雖然很好,但是……我隻想躺著。”
不是誰都能真的堅持一項運動。
這也使得那些堅持下來的人顯得格外耀眼。
有棲晴奈的目光又掃向了牛島若利。帶著大家征戰IH賽的牛島同學真的很耀眼。
有這樣的同班同學,她感覺很幸運。
至少她也能在這樣的環境中,感受運動的樂趣。
*
因為誓師大會的氛圍,使得白鳥澤男子排球部的氣氛比之前更活躍了不少。畢竟誓師大會後,距離IH預選賽也越來越近。
剛進入社團一個多月的一年級生,休息的時候還在討論誓師大會的事。
“明明發言沒我的份兒,我當時還是很激動啊。”
“對啊,他們都看著我。”
“我感覺之後的自己會越來越受歡迎。”
……
天童覺路過,笑嘻嘻地感慨後輩們真的好可愛,會因為參加誓師大會而高興好幾天。
隊內的二傳手,二年級的白布賢二郎對此很無語。
“隻是誓師大會,又不是拿到了正式上場的機會,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天童覺很了解白布的性格,微笑解釋:“因為是一年級生嘛。他們總會因為一點事而開心。”
等他們要為之後的上場資格拚儘全力,自然會收斂起一些情緒。
“想要更受歡迎,也能成為精進排球技巧的理由哦。”
白布賢二郎沒說話。
如果這些一年級生裡有實力出眾到快速上場的,無論助推這個人上進的理由是什麼,他都不會在意。
早點成為戰力,為白鳥澤男子排球部征戰全國大賽做出自己的努力。這都是部員需要做的事。
“若利在發言的時候,有不少人在台下歡呼呢。”
聽到話題轉向自己,牛島若利看向說什麼的天童覺。
“我對那些並沒有關注。”
不過,牛島若利沒有向天童覺說的是當時站在台上的他有關注和自己一個班的有棲晴奈。
他其實有些意外自己能在那麼多人裡看到有棲晴奈。也許是對方在觀眾席裡過於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