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這種東西有來有回,之後送起來就會更容易。如果他們關係變得更為親近了一些,就會在禮物上有所表露。
到時候他需要格外關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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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棲晴奈很喜歡牛島同學送的禮物。
坐在書桌前的她看著紙張上牛島若利寫的名字,嘴角微勾。
牛島同學真的很好。
他很輕易就滿足了她的請求,給自己簽名。
將來他應該也會給更多喜歡他的人簽名吧。
有棲晴奈能夠收到高中時期的他的簽名,感覺很幸運。
這可能就是在高三再次一個班的好處。他們是關係融洽的同學。同學拿到他的簽名,很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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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期末,學校內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畢竟,他們都要考試。
有棲晴奈倒是和之前一樣,因為她一直在學習,沒有那種緊迫感。
在期間,牛島若利也會問她問題,他們交流學習的事比之前要更多。
溫田結她們在吃飯的時候,總會問有棲晴奈有關於牛島若利的事。
可能在她們眼裡,有棲晴奈和牛島若利關係已經很不一般了。
但每到這個時候,有棲晴奈總會表明自己和牛島同學沒有更多的關係,他們隻是普通的同學。
溫田結她們見有棲晴奈如此堅持這個事實,不好再問。
之前沒有校園戀愛dokidoki經驗的有棲同學可能擅長忽略有的事情。
她們當下能做的,就是繼續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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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形隼人把牛島若利和有棲晴奈交流學習的事透露給了天童覺。
天童覺回了一句:[期末真的太好了。]
那一點都不好!
期末隻會燃燒人的腦細胞。
山形隼人不太歡迎期末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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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棲晴奈在校園裡行走的時候,遇到了正在迷茫找路,不像是白鳥澤學生的兩個人。
“你、你好!”身著黑色運動服的橙發少年看到有棲晴奈打了個招呼。雖然有些局促,但是對方的聲音裡依舊帶著滿滿的元氣。
他身邊的黑發少年見狀,也跟著對她打招呼。
“你好。”
黑發少年的臉讓有棲晴奈隱約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那個,我能向你詢問白鳥澤的校門口在哪兒嗎?這裡太大了,我們好像出不去了。”橙發少年說著自己和旁邊的人所麵臨的苦惱。
有棲晴奈還在想那種熟悉感從何而來,但她也沒遺漏外界的聲音。
“你們不是來白鳥澤打比賽的人嗎?”
兩人一聽這話,身體不由得出現僵硬的表現。
橙發少年:“我們在IH賽沒能和白鳥澤交手。”
黑發少年:“春高的時候,我們會碰上的。”
春高……
那是和排球有關的比賽。
難道他們是其他學校排球部的人?
橙發少年見有棲晴奈疑惑,於是轉了個身,背對著有棲晴奈,將製服後麵的字亮了出來。
“我們是烏野高校排球部的隊員。”
烏野?
沒聽過。
不,聽過的。
“IH預選賽第二天,青城的比賽好像對上了烏野。”
兩人聽到有棲晴奈的提醒,既驚訝也……有點傷心。驚訝在於他們沒想到麵前的人知道那麼多有關於排球的事,傷心在於雖然比賽已經結束了,但是被打敗的記憶還在,他們的確輸給了青城。
“下一次我們是不會輸給青城的。”
“還有我們也不會輸給白鳥澤。”
兩個人的眼神都很堅定。
這讓有棲晴奈覺得有趣。因為很多人光是聽到白鳥澤排球部,就會露出膽怯的表情。沒想到他們會有打敗白鳥澤的想法。
“你們是一年級生嗎?”
“誒——你怎麼知道?”兩人震驚。
有棲晴奈:“已經看出來了。”
青澀,不乏勇氣……她感覺自己已經有了熟練辨認一年級生的能力。
兩人麵麵相覷。
原來他們那麼好被辨認嗎?
有棲晴奈讓他們跟上,自己帶他們去白鳥澤的校門口。
兩人很感謝。橙發少年和黑發少年在之後做了自我介紹。橙發少年叫日向翔陽,黑發少年則是影山飛雄。
他們問有棲晴奈的名字。
有棲晴奈回複了,並在話語後,說明了自己是三年級生。
“啊啊啊,是學姐!”
聽到有棲晴奈是三年級生後,兩人都有些驚慌失措。
其實他們早該注意對方是前輩的。畢竟對方剛才用“你們是一年級生嗎”的話詢問他們。
“學姐好!”
雖然不屬於一個學校,但該有的尊敬,他們也沒有少。
有棲晴奈聽著他們如此尊敬的語氣,愣了一下。
“其實你們也沒必要那麼拘謹。”
“我們沒拘謹。我們隻是在感謝學姐在這個時候提供幫助。”
“謝謝學姐。”
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依舊很有禮貌地感謝有棲晴奈。
有棲晴奈無奈。
距離校門口還有一段距離,有棲晴奈突然問起了他們來白鳥澤的理由。
他們不是來打比賽的,難道是想去白鳥澤男子排球部刺探軍情嗎?
隻是現在是不是太早了?
畢竟現在IH預選賽已經過去,八月份的IH全國大賽還沒有來。
八月底是春高預選賽的開始,十月份則是確定春高代表決定戰的時間。
他們在六月下旬來白鳥澤參觀,不害怕得到的信息過時嗎?
日向翔陽:“是絕對王者帶我們過來的。”
有棲晴奈:“絕對王者?”
她好像知道是誰了。沒想到牛島同學會帶外校生過來。這行為,原則上是違反學校規定的。
影山飛雄:“是牛島學長帶我們過來的。他同意了我們偵查……嗯,觀察白鳥澤排球部。”
這是很自信的舉動,表明了牛島同學並不防備他人的偵查。因為那些並不會影響到白鳥澤。
有棲晴奈微笑:“牛島同學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牛島同學……嗎?學姐和牛島學長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同班同學。”
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白鳥澤對他們來說很大,大到他們找不到門口可以出去。但此時又好像很小,小到他們居然遇到了和牛島若利一個班的學姐!
他們迷失在白鳥澤校園的事情不會被學姐告訴給牛島若利吧?
那樣會很丟臉。
他們希望學姐不要告訴牛島若利!
因為他們還不想在和白鳥澤沒有碰上的時候,就被白鳥澤的主將認為是走在校園裡都會迷路的不靠譜二人組。
他們雖然這樣祈禱,但是誰也不敢把禱告的話說給有棲晴奈。
要是被對方加深印象,在碰到牛島若利的時候說出去。
那就不好了。
裝作不在意吧。
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在此時默契值滿分。
有棲晴奈把他們送到了校門口,兩人很是感謝。
“那個,我能用手機拍一下你嗎?”
有棲晴奈這話是說給影山飛雄的。
影山飛雄有點愣住,不太明白有棲晴奈的意思。
有棲晴奈解釋:“我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現在我終於想起來了。你和我表哥長得有點像。”
她說著,還從手機裡找出了自己表哥,也就是藏原走的照片,給影山飛雄和日向翔陽看。
日向翔陽驚呼:“原來世界上還有一個影山?”
影山飛雄忍不住糾正:“哪還有一個影山啊。”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和照片上的人有些像。
有棲晴奈:“他叫藏原走。現在在寬政大學社會學院就讀,正準備和隊友挑戰箱根驛傳。”
“好厲害!”箱根驛傳可是每年大家都會在新年關注的比賽。
有棲晴奈:“我可以拍一下你的照片,分享給他嗎?”
這應該是普通日常裡愉快的小插曲。
影山飛雄沒有拒絕。
“要笑一下啊,影山。”
“不用你說,我也會笑的。”
影山飛雄想要在照片裡留下笑容,但有棲晴奈覺得對方不笑,更好一些。
因為影山笑起來,麵部肌肉並沒有預想中舒展。
有點可怕。
他應該是太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