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原走聽著清瀨灰二的話,倒是沒有當即做出反駁的意思。
他也不太清楚有棲晴奈喜不喜歡特定的排球少年?他倒是知道對方絕對會去看排球少年的比賽。
白鳥澤男子排球部是一隻經常打入全國大賽的隊伍。但凡有進入全國大賽的機會,有棲晴奈即使不是拉拉隊的隊員也會去到場加油。
藏原走可以確定她是喜歡這支隊伍的。再多的,因為不熟悉對方的人際交往,所以他並不太清楚。
不過——
藏原走很快就有了清楚的機會。
他在有次和有棲晴奈購物的時候,發現對方特意買了一份感覺不太適合作為特產的東西。
那是一個有著白樺湖風景的筆記本。
雖然也可以作為旅行紀念,但是比起筆記本,不應該是吃的或者其他東西更符合特產的定義嗎?
有棲晴奈看出了他的好奇,臉色有點不自然。如果是上大學之前的藏原走,他是不會注意到對方情緒的變化,但現在不同了,他懂得關注周圍人的情緒變化。
“這個禮物是要送給一直幫助我的同學牛島若利。”
“他跟藏原哥一樣,都是熱愛體育競技的人。”
很好,有棲晴奈還說出了送的人的名字。牛島若利……不就是白鳥澤打排球很厲害的那個人嗎?
雖然藏原走不太了解,但是對方的名字還是聽過的。有棲晴奈的父親在提及白鳥澤,還有去全國大賽加油的有棲晴奈時,也會說到牛島若利。
牛島若利是當之無愧的風雲人物。
有棲晴奈喜歡他……
也很合情合理。
哪怕藏原走心裡已經想了那麼多,明麵上他還是嗯了一聲,沒有再探究下去。
不過他能夠確定八月份的全國大賽,對於晴奈來說,會是一段愉快的時光。
*
有棲晴奈從白樺湖回來後,就把那個筆記本收好,放到了不會沾上灰塵的盒子裡。
也許她會送給牛島同學,也許不會送。
IH全國大賽是在八月初。
藏原走他們還在長野縣的白樺湖集訓,所以有棲晴奈也沒有在東京圍觀IH賽的時候,順便看竹青莊看藏原走的可能了。畢竟那個時候他們都不在。
因為每次的全國大賽,她都有成為觀眾,坐在觀眾席上看比賽。所以她對其他排球強校,還是了解一些的。至少和白鳥澤打過比賽的學校。
有的時候,她住的酒店也能遇到身著其他學校運動隊服的人。
比如現在——
她正在等酒店電梯的時候,就有幾個穿著運動服的人出現在她的身旁。
有棲晴奈感覺到了壓力。
倒不是因為自己是白鳥澤的學生,他們是其他學校的,所以賽前關係緊張。而是他們都很高,此時能夠給自己分擔壓力的人沒有。
他們在聊著天,電梯聲音響起。
有棲晴奈先進去,然後按了一下自己到達的樓層。不再是餘光掃他們的有棲晴奈有了廣闊的視角,知道他們是哪個學校的。
他們是兵庫縣稻荷崎男子排球部的隊員。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宮侑和宮治是從國中時期開始就在全國大賽嶄露頭角。他們身邊看上去慵懶的人是角名倫太郎,看上去很像外國人的隊員是尾白阿蘭。
真沒想到自己會和他們同乘一部電梯。
早知道她就定白鳥澤所在的酒……
還是不要了。
那樣會讓她更有壓力。
有棲晴奈想,今年的暑假終歸和之前的暑假不一樣。
電梯到達她想要去的樓層,並沒有花費很長時間。可在到達之前,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那是有棲晴奈的電話鈴聲。
她能感覺到他人的視線往這裡看,她從包裡拿出手機,然後踩著電梯到達聲,走出了電梯,隔絕了他人的探究。
得救了。
*
電梯門關上,來自稻荷崎高校男子排球部的人麵麵相覷。
“為什麼我會覺得她的鈴聲那麼熟悉?”
“我也覺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但我很確定它不是流行歌曲。”
宮侑和宮治交流著,一旁的角名倫太郎慢悠悠地說:“那是宮城縣白鳥澤的校歌。”
白鳥澤的校歌?!
宮侑和宮治一聽這話,恍然大悟。
原來熟悉感是來自於這裡。
“那她是白鳥澤的學生嗎?”
“不是白鳥澤的學生,那大概率是支持白鳥澤的粉絲。”
“誒,不是吧。支持白鳥澤的粉絲距離我們稻荷崎那麼近嗎?靠近我們的,不應該是我們的粉絲嗎?”
“也許我們可以把她變成我們的粉絲。這樣,我們就更能打擊白鳥澤的士氣。”
尾白阿蘭聽著他們的討論,很想說這是什麼鬼啊?
笨蛋在意的就隻有這些嗎?能不能想點有用的東西!
*
電話是有棲晴奈的朋友木下凜子打過來的。她這次也來東京看比賽,不過是和白鳥澤的加油團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