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天過海護頌朝 裘嶼寧通紅著眼怒喝:……(1 / 2)

曈曨在趙清晚身後,澄澈的眼睛看著這位,漂亮至極的青年出神。

他感覺這個突然出現的青年,好似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神靈,而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不知大夢初醒時,自己是否還能與這位神靈,有絲毫的牽連與交集。

“紮西德勒。”

曈曨的思緒被打斷,是路過的村民祈求賜福。

趙清晚回頭望去,透過淩亂發絲,湛藍的天空一望無際,連綿不絕的聖潔雪山上吹來了稀薄的冷氣。四周是敦實方正、莊嚴內斂的一排排碉房。

曈曨頭頂飛鳥滑翔而過,他棱角分明的臉上無喜無悲,為村民做著禱告。

村民們對曈曨似是敬畏非常,會將隨身帶的物品獻給曈曨,藥材、瑪瑙……他們純真的眼神看向趙清晚,大都是善意和歡喜的。

“他們在說什麼?”

乾爽悅耳的聲音傳來,像是在哼小調一樣。

曈曨正在目送村民,聽到聲音轉身望去,上坡的青年盯著他,風將他的潔白長袖吹起。一雙狐狸眼,勾的他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他們問你是我的妻子嗎?他們誇你長得漂亮。”

曈曨將趙清晚風中鼓動的長袖按下,想為他扯上腰間的羊皮長袍。

“我熱。”趙清晚往後退了一步,聲調婉轉,眉目清晰的五官微微皺起。

曈曨動作一僵。

曈曨沒有給彆人披過衣服,幼時照顧他的人教會了他,冷了就穿熱了就脫。

可是應該會冷的,風吹的這樣厲害,趙清晚為什麼會熱呢。

大抵是因為聖子的身份在,曈曨自幼就愛惜一切生靈,可他也早已看淡世事,不會強求。

曈曨點了點頭,放開了手。

然而手還沒有落回,就被趙清晚握住。

“又冷了。”

曈曨怔住,又點了點頭。

他幫趙清晚裹好衣袍,蹲在地上為他係緊七色條紋裝飾的毛料長帶。

“我不是你的妻子,”趙清晚低頭看著曈曨。

“……”

曈曨抬頭看向趙清晚,“我說了。”

“但是你跟我回京,我可以考慮做你的妻子。”趙清晚狡黠一笑。

曈曨這回沒有被他的笑蠱惑,他起身鄭重的搖了搖頭。

“你不用嫁給我,我也不會離開這裡。”

趙清晚蘇醒的第一天,也說要帶曈曨回京,金銀名譽美色/誘惑了一番,皆是無果。

這聖子像是石頭做的一樣,非要定在這出處。趙清晚實在想不出,到底有什麼能打動他。

趙清晚明豔妖嬈笑意不減,玊都也有秉性剛直之人,最後不還是都拜在他身下了。

這不諳世事的曈曨,雖不知他真實年齡。便是他當真活了四十餘年,在這等民風質樸的地方,也不會有什麼心機。

多待一些時日,總能騙回玊都的。

小小一聖子,哪能鬥得過他大昌五皇子。

靈鴿已經飛出,自己平安無事的消息,裘嶼寧很快就會收到。

京中由他把持,趙清晚也不急於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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玊都今日因為一件事,險些鬨翻了天。

大街小巷都在密傳,太子之位要不保了。

緣何?

那小公爺效仿當年自己的舅父,為了親姊在姐夫家大鬨了一頓。

為何?

小郡主滿日宴,太子沒有抱穩自己的女兒,直直把骨頭還沒長硬的娃娃摔了不說,竟還給摔壞沒了氣。

太子妃直接昏了過去,太子也是手忙腳亂慌了神,請了一眾禦醫來看皆是無果。

當東宮正哭哭啼啼,白裝素裹要準備小郡主的後事之時,裘小公爺提刀衝進東宮。搶去沒了氣的小郡主,對著一眾禦醫一頓怒喝。通紅著眼直接放出“青囊無所有,枉費濟世德!”的狠話,而後轉身離去。

後來這小郡主,還真就在定國公府內救活了,不過傳聞好似是腦袋磕壞了,不能動彈。

皇家是不想留有這麼一個殘廢子嗣,隻是考慮到多家利益、情分以及顏麵,明麵上不好除掉。

正巧裘小公爺因為這一鬨,還信不過東宮,遲遲攥著小郡主不肯交換。

中宮乾脆令東宮順水推舟,將小郡主暫放到定國公府養著。

提劍入東宮本是大罪,但太子失手在先,放棄小郡主生路在後,裘嶼寧救治皇嗣也是大功。

有定國公在其中扮演和事佬,聖上也不想將皇室醜聞鬨大,於是雙方錯誤亮亮抵消,無功無過。

後來太子親自登門拜訪謝罪,隻是來迎的隻見丈爺卻不見小舅子。

眾人聽了風聲,都紛紛推測,太子雖娶了定國公的女兒,可是未來和定國公兒子的關係,怕是要僵不少時日了。

……

定國公府內,紅櫻抱著小嬰孩在秋千上曬太陽,頌朝在他懷裡睜著小眼睛滴溜溜轉。

“哎呦,在這兒啊,可是讓我好找。”中氣十足的爽朗笑聲傳來。

紅櫻起身,“裘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