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我 像是被下蠱,病態般著迷。……(2 / 2)

縱我嬌矜 陳溪午 3926 字 9個月前

江也看到楊程宇接過她吃了一口的冰激淋,她不在意地笑笑,左邊臉上隱約浮現出淺淺的梨渦。

真漂亮。

幾乎瞬間激起他的施/虐欲。

窗外夏天末尾的蟬鳴不停,黑暗濃稠到化不開的夜晚,江也熟練又頹廢地吞雲吐霧,煙灰掉落一截又一截,灼燙他的皮膚,江也恍若未聞,俯身,用焰火去碰試卷。

零星的火焰吞噬試卷上密密麻麻的演算,江也第無數次在黑暗中審視自己的靈魂。

金玉其外。

內裡欲望赤/裸,難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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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折發生在某個周五的傍晚,天色昏黃似油畫的色彩,趙霧靈突然出現在教室窗外。

周圍人小聲地驚呼,趙霧靈沒在意,大小姐習慣成為注視的焦點。

趙霧靈手裡拿著一瓶汽水,吸管被她咬扁,頂端沾著口紅的顏色,她用空著的那隻手敲出聲響,吸引江也的注意後接著推開有些斑駁水跡的玻璃窗。

趙霧靈似乎忘記對他的懼怕,和他隨意地搭話:“嗨,江也,他們說你是學生會會長誒。”

上任學生會會長升入高三後退出了學生會,江也以絕對的優勢贏得了換屆選舉。

江也反而很冷靜,抬眸直視她。

天氣冷下來,她的襯衫外麵套著的針織馬甲,不變的是漂亮,口紅換成成熟漿果的顏色。

趙霧靈仰著臉接受他的檢閱,幾秒後挑眉,有股生機勃勃的漂亮,歪頭笑,引誘少年去讀她的口型。

“喂,江也,記住了嗎,我叫趙霧靈。霧氣的霧,鐘靈毓秀的靈。”

不同於隔著電話的模糊感,她的聲音直擊耳膜,清晰而甜得勝過糖霜。

當時寒風和她的笑一起灌進來,江也沒回答,怔了幾秒就低頭,握著鋼筆的指節一寸寸收緊。

她的笑輕易斬斷纏繞他靈魂的束縛。

他記住了,好多年沒忘記。

記住了,玫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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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突然想到...年少時候也有相似的經曆,一時有些感慨罷了。”

江也的話讓包廂變得沉默。

對於還沒談多久的生意夥伴來說,這話題似乎有點太逾矩了。

趙明修最先反應過來,緩和氣氛般地笑了笑,回頭,出乎意外地發現他向來嬌縱的堂妹現在安分得像個小鵪鶉。

用更準確的詞來形容的話,或許是,失魂落魄。

等等,他堂妹中學是在哪兒上的來著?

一個稱得上詭異的想法突然出現在趙明修的腦海,他狐疑地瞧了眼神色自若的江也,又看了眼趙霧靈。

趙明修頓了頓,先朝著自家堂妹試探性地開口:“靈靈,你們……認識?”

“不認識,怎麼會認識。”

趙霧靈幾乎是搶著說出答案,勉強笑了笑,看不見的地方,她用指尖捏了捏趙明修的衣袖,暗示他。

“哥,你們不是要談事情。”

那就繼續談啊,扯她乾什麼。

“我和趙小姐是高中同學,”江也鏡片後的眼睛依舊平和沉靜,視線停留,注意到趙霧靈微微顫抖的指尖,輕笑,像在解圍,“同級不同班,可能趙小姐……忘記了。”

他依舊稱呼她為趙小姐,帶著生疏和一點說不出來的意味。

趙霧靈的肩頸裸露在裙子之外,燈火下依舊是漂亮的眉眼,她瞥了眼江也,沒接話。

從雨夜相遇到那條短信,趙霧靈討厭江也的偽善和話裡有話。

他越平靜趙霧靈就越討厭。

讀書時候年級裡莫名其妙又漫長的集會,趙霧靈百無聊賴地回頭,總能發現江也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永遠克製又蘊藏著近乎病態的情感。

換句話說,平靜也意味著毫不在意。

暗流在看不見的地方湧動,兩人之前奇怪的氛圍讓趙明修有些摸不著頭腦,包廂裡再次陷入了沉默。

侍應生動作小心地走過來倒紅酒,趙霧靈拒絕了,匆匆忙忙起身,再次重複要離開。

江也手指間夾著沒點燃的煙靠在椅子上,神色並不明朗,他沒有阻止。

於是趙霧靈終於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