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忍受著靈魂火燒般的灼痛,與此同時她被拖入一個夢境。在夢裡,她衣著破舊,臉上蹭著灰,她在無助的哭喊,但鉗製她的男人毫無觸動的將她緊緊綁在樹乾上,其他的村民把捆好的樹枝堆好,下一步,就是點火。
在火光蔓延到安妮眼前時,她清醒了。
安妮又看到了那深棕的木質天花板,上麵依舊有著那個黑色的心形斑點。她起身間柔軟的床墊伴隨著她的動作一陣晃動。乳白色的床身雕刻著塗著金色塗料的葡萄藤。室內還有幾件雕工精細的桌椅家具,牆上貼的花草壁紙,壁櫥裡擺放的幾套茶具,無一不彰顯著房主的奢靡。
安妮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發現隻能摸到柔軟的血肉,當時的晶槽怎麼也找不到。
“安妮。”瑪麗安微笑著走過來,似乎是在安妮清醒時就出現在房間裡了:
“感覺身體怎麼樣?”
“能動,很流暢。”安妮老實地回答。
瑪麗安的笑容更柔和了些,她伸出手,似乎在等待什麼。
安妮後知後覺的在混亂的大腦裡翻出一點記憶,於是她自然的握住瑪麗安的手,順著她的力氣站起身,而瑪麗安又是在虛空中一抓,拿出一件縫著碎花的棉裙給安妮套上。
又是自然的牽著手,瑪麗安在前方一邊領路一邊介紹著:“這裡就是以後你一直生活的莊園了,你可以在這裡隨意玩耍,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告訴我,吟詩作畫、飲茶賞花或是尋歡作樂都可以。”
安妮觀察著莊園的擺設,在走過幾個掛著油畫的走廊,下了幾次樓梯後,她們終於來到了室外花園,安妮隱約覺得裡麵種的似乎不是普通的花,說起來樓梯的扶手上也雕刻著精致的人物,還鑲著閃亮的珠寶,有錢人家似乎也不會如此張揚。
瑪利亞領著安妮坐在小圓桌旁,她給自己和安妮都倒了茶,此刻優雅的懸著小茶杯喝起來。
安妮的內心其實有一絲疑問,她總覺得瑪利亞似乎在放縱她,就像有什麼愧疚似的。她下意識的不希望瑪利亞看出什麼,於是她也隻是平靜的喝起茶。
混亂的記憶和現在平靜的生活產生了鮮明的對比,哪方才是真實呢?安妮暗暗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