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偶爾梅雪告訴我皇上的消息時,磨在心頭的刀,又霍霍作響。隱忍的痛,每每都恨不能把他手刃刀下,卻還要強顏歡笑,討他喜歡。不能殺,他死了,他的兒子繼位,天下依然是他的,我不過是白白的賠了性命。
不用承歡的日子最愜意,隻是這樣的愜意不是我現在該享受的。被禁足的兩個月裡,皇上在後宮嬉戲,雨露均沾,沒有誰獨占帝寵。想來皇後娘娘的小藥爐這兩個月該忙個不停了。
打疊起精神,十二萬分梳妝打扮,衣服熏上濃鬱的百合香,斜插金步搖,玉撓頭。在臉上畫上兩彎月牙,套上許久未戴過的金鈴,指套金鈸。薄紗粉色曳地裙,係同色腰帶,顯得越發婀娜。
令梅雪拿飯碗裝滿水,竹筷當器,歡聲歌舞。小小的水榭歌舞升平,歌聲在湖麵蕩漾,傳遍宮內各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