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你最合適戴的就是這個,”他拔掉我頭上一根非常誇張的步搖,拿過發簪插在我頭上,又仔細看了看,點點頭,“果然清雅好看。”
“淮陽有那麼多清麗脫俗的女子,比我好看的大有人在,”我笑到。
他點點頭,沉吟了一下:“美則美矣,卻沒有風骨,太過柔弱,你卻不同,好似壁畫上的天女,臨危不懼,還有副好心腸。”
“哪裡是臨危不懼,怕連坐罷了,舞姬地位低下,我若不救她,必死無疑。”我說:“我也怕死,怕的厲害。”經曆過生死的人,怎麼會不怕死,那些恐懼是此生無法揮去的記憶。
“我在佛祖麵前發誓,此生一定護佑鄢青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隻要為了保護鄢青漪,我段少卿一定不惜此身。”他神情嚴肅的對著佛祖宣誓。
我定定的看著他,不是白衣卿相,不是公子少卿,他是我的守護,我的依靠,卻不敢觸碰,低下頭來,“公子不要忘了,皇後娘娘還在宮內。”
他點頭,“我知道,我不會忘記了此行的目的,隻是我的誓言也絕不會違背。”
翌日,敦煌難得下了一場雨,與中原躲避不及的態度完全相反,沙漠見雨是非常高興地,無數人衝到雨裡歡慶。
我和少卿也很高興,剛想一起出去,門口卻圍滿了士兵,敦煌王楊國忠走了過來,“公子少卿,西域都護楊國忠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