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清子側身躺著雙眼微閉,在這裡睡著是不可能的,也就是略微放鬆一下精神。明智健悟則是坐臥在另一側,閉目養神。
然而才過了不到二十分鐘,隔壁房間內就傳來女人高亢的□□聲以及男人不甚清晰的喘息聲,很顯然那邊正在進行某種不便描述的雙人運動。艙房的隔音效果一貫的不好,哪怕是豪華遊輪。那邊在演活春宮,這邊就要被迫當聽眾。
在這種環境下,明智健悟難免產生一種叫做尷尬的情緒,他是一個自律而又頗為保守的男人,尤其是在某些事情上,算得上是潔身自好。這種難堪的場麵真是人生當中的第一次,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旁邊,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而且呼吸平穩,似乎是睡著了。這讓他心底鬆了口氣,否則就真是太尷尬了!
小林清子既沒有睡著也不感覺到尷尬,反正隔壁的表演者又不是熟人,有什麼好尷尬的?在這種背景聲音下,她卻是在好奇,當背後的他成為雙人運動的男主角時還是像平時這樣繃著一張臉嗎?
下午兩點鐘,底倉一層的賭場開始營業,這時候遊輪已駛入公海區域,並將在附近遊弋。入場前需要持房間號碼牌到前台兌換籌碼,這裡的籌碼隻有白紅藍三種顏色,其中白色籌碼麵值最低,一枚代表一萬美金,紅色一枚三萬美金,藍色一枚五萬美金。
兩億日元全兌也隻能兌換130多萬美元,所以明智健悟兌了個整數130萬,並且全部換的都是麵值最小的白色籌碼。他沒打算在這裡贏多少更不打算輸,小麵值的籌碼容易自控賭資。
能來這裡豪賭的,都是有錢人,三百萬以下的都是小玩家,大玩家的籌碼箱裡一滿箱都是海藍藍。兌好籌碼入場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麵積巨大的雙層賭廳,裡麵燈火輝煌流光溢彩,令人眼花繚亂的賭具分布在大廳的不同位置。
一層的周圍遍布一圈老虎機,中間是牌桌,兩頭是輪盤。二層沒有老虎機,隻有牌桌。很多進來的賭客都會先玩幾把老虎機,而後再挑選自己喜歡的賭博方式。這些賭客之間有些人很明顯是相互認識的,因為他們見麵還打招呼。明智健悟在一層轉了一圈,暗中使用手表將周圍的景象都拍攝下來,他並沒有著急落座開玩。
“你打算玩哪個?”小林清子問道,這樣一直轉圈不下場會被懷疑的。賭場裡身穿白襯衣黑馬甲的服務員在周圍穿梭,他們不僅是在為賭客們提供講解或指引服務,同時也在觀察著場內的情況。
賭場這種地方明智健悟當然曾經來過,在LA的警務局工作時,他去過賭城拉斯維加斯,在那裡玩過撲克牌。不過也就去過那一次,雖然總體上是贏多輸少,但他對□□僅僅隻是好奇,也就是對自己沒接觸過的事物的一種嘗試,興趣並不大。
看了一遍這裡的牌類遊戲,有□□、□□等,這裡麵他最有把握的是□□。這種玩法需要觀察對手、玩心理戰並且計算勝率,是需要技術而不是嚴重依賴運氣的遊戲。
賭博屬於射幸行為,可能贏也可能輸。然而作為一種遊戲來說,輸贏都是有概率的,這需要動腦子,費腦筋的遊戲他擅長。
“這裡。”明智健悟攬著小林清子的腰坐在□□的賭桌前,這裡目前在座的已經有四個人,加上他五個。
這張桌子有十個空位,並不是要坐滿人才能開牌,兩個人及兩個人以上人即可。無人落座後,荷官開始發牌,每名玩家兩張底牌。
小林清子不懂玩法對看牌沒興趣,她站在旁邊也沒閒著,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周圍的人。這張桌上坐著的其他四個人,都是年紀在四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身邊站著的都是泳裝比基尼女伴,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左邊隔壁也是一桌撲克牌,那桌上有個年輕人,穿著白襯衣黑馬甲打著黑色領結,左耳帶著耳釘,長得不錯。應該是個笑麵虎,玩牌的時候全程都麵帶微笑。
目光越過賭桌,她掃見上午的那個外國男人正在玩老虎機,所以他是賭客?小林清子心想,但總覺得不太像。這裡的賭客,一部分是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膩男,一部分年輕人看著像是富豪子弟。
外國男人的運氣似乎不太好,連玩了幾個老虎機都沒吐出錢來,他還暴躁的踢了一腳機器,發出哐當的響聲,引得服務員走過去詢問情況。
而這邊正在玩牌的明智健悟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牌桌上,他不僅要看牌猜牌保證自己至少不輸錢還得注意錄像。不過他今天手氣還不錯,第一局牌麵很好,湊成了同花順,他毫不猶豫的ALL IN ,所以贏了一圈。第二局,底牌是對子,結果又通吃一圈。直到第三局,牌麵不怎麼好,他沒有選擇跟進。
這局的時候,因為他連贏兩局,有人選擇換桌,第三局他小輸,所以也順理成章的站起來換桌。如果一直贏也很麻煩,這樣就得一直坐在這張桌上,輸的人可以說是想換位置轉轉運,贏得人是不會這樣的,這不符合常理。
賭客們在賭場裡是不需要自己提著籌碼箱到處找位置的,自然是由服務員幫忙提著。不過明智健悟並不打算立刻開始下一局,他的任務是儘可能拍攝賭場裡的情況,需要在這裡到處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