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年下做了一場夢,夢裡他和祁也在二次開庭的現場,因為夏家的無理取鬨,並且在媒體的壓迫下,夏檸一沒有被判為少管所管教,而是變成賠償祁也3w手術費就結束了,後來在外的媒體一直在譴責祁也,說他太矯情,就在醫院躺了5天,又沒有出人命,還想要人家進少管所?最後罵祁也無理取鬨。在學校也備受譴責,最後經不住壓力跳樓自殺。夢到這裡年下被突然驚醒,周圍還是朦朧的黑,看來還是沒有天亮,年下看了看手機,淩晨2點。年下轉頭看向旁邊床位的祁也,他睡的很好,嘴巴微張,身上白皙的皮膚在黑暗中也很好看。
居然夢到這種夢,年下也睡不下去了,起床下樓在醫院樓下散步。年下一直在思索著昨晚的夢,看著手機裡百度的推送消息:經專家報道,人在夢裡如果覺得夢中的場景特彆真實,夢裡的事情今天也要經曆,你很有可能夢到了未來,夢裡的事情在不久的將來就會發生。
“將來不久就會發生”今天正好就是二審的日子,不會真的……年下不敢往下想去了,不會的,不會發生的。年下一直在阻止自己想下去,逛著逛著,年下抬頭看著朦朦天亮的天空,是時候回去了,醫院裡還有一位需要照顧的人呢。
回到病房,看見祁也還沒有醒來,但馬上醫生就要來給祁也打吊瓶了。“阿也,起床了,天亮了哦”祁也用被子蒙住頭,身子蜷縮成一團,“讓我再睡會兒,就一會兒”“不行哦,等會兒要打吊瓶”“打吊瓶!”祁也聽到要打針,腦子立刻清醒了。“我不想要打針”祁也隻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年下。他真的很可愛,但夢裡的事真的會發生嗎?年下捏了捏祁也的臉蛋,以前是能捏到肉的,但現在隻能摸到一層皮連著骨頭。“不打針好不了哦”
“好吧”祁也不情願的下床,看著麵前的年下,祁也突然就飆起淚來。“唔……唔,年下”年下哪裡見過祁也這麼哭啊,年下隻能用嘴堵上祁也的哭聲。“唔……”年下和祁也嘴對嘴的親吻著。祁也連忙推開年下,“年下,現在不要,等一會兒醫生來了怎麼辦”
上午8點,護士準時來到病房為祁也輸液,護士現在正在把弄著針頭,祁也回頭看著年下,“我有一點怕”“不怕啊”在護士紮針時,年下捂住了祁也的眼睛。“不要看,不看就不怕了”“嗯”護士看了一下祁也的手臂,說:“手臂還是有些,拉傷,經過手術醫生說,病人的手臂不能長時間使用,更不能劇烈運動,以後注意點”
下午二審開庭,年下最擔心的就是夢裡的一樣,祁也控製不住情緒。因為祁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法院請求祁也到法院現場當原告。
祁也上車後,一直用右手捂著左手臂的繃帶,頭上的繃帶也不能摘,臉上還是有些病色,但看向年下永遠是笑的。“年下,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祁也看向年下,臉上掛著笑容,但眼邊的淚光卻出賣了他。“不要哭了”年下輕輕的擦除祁也眼角殘餘的眼淚。“我,我感覺我好像拖累了你,你請假3天照顧我,現在放假了也在醫院,我是不是很沒用”“祁也!不要這樣說自己,你在我這裡永遠是最重要的!”
車子開到法院門口時,發現一堆記者圍在法院門口,“果然,還是打聽到了麼,阿也,戴上墨鏡,準備下車”司機看到門口的記者一看就是夏家找來的,指揮祁也做好偽裝。年下拿出車子裡的墨鏡,給祁也戴上,這個墨鏡不是普通的黑框,是金色邊框和紫色鏡片的定製墨鏡,祁也戴上後,並沒有遮擋住一點顏值,更加好看。“阿也,一定要跑出去,記得,要快,年下,你戴上帽子”司機已經準備好了戰鬥的準備,年下也準備好了打開車門。
“三,二,一,跑”
聽到口令,三人一同打開車門,跑出去,一堆記者看到他們出來後,瘋狂舉著話筒朝他們奔來。“這些人是瘋了吧”祁也看著擁上來的人群,前麵的年下緊緊的握著祁也的手,年下纖細的指關節有點冰涼,觸摸到祁也溫暖的手掌,這種感覺有點微妙。本來他們的青春可以平平淡淡的過去,可是上天使得他們的青春此起彼伏,陡峭難走,他們受著高中生不應該受到的傷害,也使得他們的校園生活很有特點。
來到法院,祁也看著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庭審房間,看著自己的原告席放在最中間,旁邊幸好有年下陪著。
開庭中,祁也的辯護人還是一樣,將一個個證據擺在法官麵前,夏方辯護人卻一直在提無理的要求。“我希望,在青春年華就遭到這種傷害,肯定心理陰影很重,希望能夠嚴厲懲處未成年人犯罪”“我被告方不覺得這種事件能給原告留下什麼,原告方隻是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心裡承受應該很強,而且原告畢竟是個男生,而被告是個女生,原告不應該先反思為什麼會被被告打嗎?”你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年下已經不能忍受,要站起來與夏家辯論,但被祁也拽住,搖頭示意年下不要這樣。
年下是在為祁也主持公道,但祁也卻在阻止,這樣的情況讓夏家非常欣喜,夏家請來的辯護人繼續在打擊祁也的底線:“原告是個男生,因該體諒一下女生,不應該是在這裡請求懲罰被告,而且原告的母親已經死了,父親估計也活不久了,家裡還有一個公司,應該不缺錢啊,還在這裡靠法律掙錢”聽到這裡,應該沒有人能夠不發怒吧,但祁也隻是在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右手使勁拽著年下不讓他起來,眼睛卻在使勁憋著眼淚不讓流出來,在這個地方,祁也被無數次打擊底線,也在無數次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