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施籬徑直去了勤政殿。
靠近密室的大門,施籬沒有聽到裡麵傳出任何聲音。
昨日剛把蘇子賢關進去時,蘇子賢在裡麵大喊大鬨,吵的人腦仁疼。
現在這麼安靜,想來是喊累了。
想到蘇子賢昨日敢私自亂跑的行為,施籬這心裡就來氣,轉身欲往回走。
走了幾步,施籬還是折了回來,對著石門開口,“陛下可認錯?”
隨即石門裡麵傳出蘇子賢的吼聲,“朕沒有錯要認!”
“行,看來陛下還沒罰夠。既如此,便在裡麵好好反省反省。”施籬不做猶豫,拂袖離去。
把施籬氣走後,蘇子賢抱著膝,一天未進水米,餓的心發慌。
“咕咕~咕……”
肚子已經屢次反抗了。
“行了行了!彆叫了!吵死了!”蘇子賢被嘰嘰咕咕的聲音弄得無比煩躁。
可肚子這會兒才不聽蘇子賢的話呢!繼續叫個不停。
密室雖不小,但卻是封閉性的,要不是有那幾盞燭燈,整個密室估計伸手不見五指。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實在是餓的難受,蘇子賢默默在心裡念著先賢聖人的教誨。
就這樣,蘇子賢硬生生撐了下去。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密室的蠟燭燃儘了,四周一片漆黑,蘇子賢蜷在角落,整個人如那欲頹的夕日,奄奄一息。
整整兩天半了。
這不知是施籬第幾次來到密室的石門前。他走近石門,“陛下反省的如何了?”
然而這回石門裡並沒有傳來蘇子賢那囂張的聲音。
又喊了兩遍,裡麵還是沒有絲毫回應,壓下心裡的一絲不好念頭,施籬當機立斷轉下機關。
隨著石門的打開,黑洞洞的密室被門外密道的燈照亮了些許。
“陛下!陛下!”施籬大踏步走進密室,在昏暗的光線下尋找那個從來不讓人省心的身影。
在密室找了一圈,還是沒看到蘇子賢,施籬的臉上出現了八百年難得一見的焦急之色。
“陛下!蘇子賢!你到底哪裡?”
許是施籬喊的動靜著實太大,角落裡的蘇子賢掙紮著睜開眼皮,“這……這兒呢……”
尋著這有氣無力的聲音,施籬才注意到縮在角落裡的蘇子賢。
鬆了口氣,施籬走到蘇子賢跟前,探了探脈搏與鼻息,然後臉色有些難看地對蘇子賢說:“跟本王出去。”
“你……你不不……關朕禁閉了?”蘇子賢故作驚訝地問。他就知道,自己這個傀儡皇帝還有些用處,施籬怎麼可能就這樣不管他了。
“再關下去,外麵就該傳本王弑君了。”
聽著施籬這沒好氣的話語,蘇子賢麵上沒什麼反應,但心裡卻暗暗冷笑。
“行了,你走還是不走?”見蘇子賢沒有起身的意思,施籬眉間有些不耐。
“走走走……當然要走!”撐著最後的一絲力氣,蘇子賢扒著牆緩緩站起來。
“怎麼回事,這麼慢?”走在前麵的施籬回頭一看,蘇子賢竟然還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