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到陛下這樣,福公公長長歎了口氣,不知該說什麼。
夜幕剛落的時候,施籬來了。
一進殿門看蘇子賢拿著本書有模有樣看著,施籬眼裡的疲憊少了幾許。
和平常一樣檢查完蘇子賢寫的政論,施籬開始詢問騎射練習的情況。
“朕今天沒去禦馬監。”蘇子賢如實回答。倒不是他誠實,而是去沒去施籬隨便派人一查就知,實在犯不著說謊。
“沒去?”施籬皺眉,“陛下前些日子不是最愛瞞著本王往禦馬苑跑,怎麼如今本王允你去了你反倒是不去了?”
“就是……不太想去……”蘇子賢摸摸鼻子,不知道該咋解釋。
“不想去?”施籬可不信,“依我看陛下是想和本王對著乾罷?”
麵對施籬這突如其來的發難,蘇子賢可不敢再無動於衷了,他立刻走到施籬麵前解釋,“朕可沒膽子和王爺對著乾!沒去禦馬苑沒彆的什麼原因,就是單純不想去!”
說完這通話,蘇子賢偷偷抬頭看了一施籬,施籬的臉色不太好看,怒火在劍眉間若隱若現,顯然是不信“單純不想去”的說辭。
沒辦法,蘇子賢深深吸了一口氣,手裡揪著衣袖,有些不情不願,“朕以前是很喜歡跑去禦馬苑玩,不過……自從上回差點被馬摔死後,朕就不喜歡騎馬了!”
聽到蘇子賢說到“死”字,施籬神色微微有變化,但瞬間又恢複了正常。
“誰騎馬沒從馬背上摔下來過?”施籬冷冰冰地反問。
“可是……可是那天朕真的差點就沒命了!你不知道朕從馬上掉下來那一刻是什麼感受……總之,朕這輩子再也不會碰那些該死的馬……”似是想到了什麼極可怕的瞬間,蘇子賢聲音不由變得急促,臉也有些蒼白。
“明日去禦馬苑,這事沒有商量。”知道蘇子賢要鬨,施籬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不要!朕不去!”
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然讓蘇子賢大聲反對起施籬。
本來在朝政上剛和那群老狐狸鬨得極不愉快,現在好不容易結束政事,還要被這不成器的小皇帝氣,施籬感覺頭又開始疼起來了。
忍著頭疼,施籬沒好氣地說:“陛下似乎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處境?朕什麼處境?”忍了施籬這麼久,現在蘇子賢的脾氣也上來了,他抱著手臂囂張地直視施籬。
許久不曾看到蘇子賢這幅頑劣模樣了,施籬微微一怔。
然後……
蘇子賢就迎來了久違的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