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對施籬的不滿與氣憤發酵開來,紛紛朝施籬站的方向圍去,人實在太多了,阻攔的士兵們隱隱有些招架不住。
“夠了!”施籬臉色十分難。
要放在平日,施籬這話絕對威懾力極強。但現在情況不一樣,被流言支配的眾人根本不怕施籬,他們叫囂著讓施籬給江州死去的災民償命。
隨著失去理智的人群的一步步逼近,施籬麵色深沉地抬起了手掌,刹那間,渾厚的內力如巨大的風刃,隨著施籬的動作揮向了眾人。
內力如漣漪一般波蕩開來,擊倒了一大批人。
“施籬……王爺,你……你想乾什麼?”倒在地上的一個大娘驚慌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施籬。
有人用手撐著地爬起來,雖然腿抖著像篩子,但是眼睛惡狠狠瞪著施籬,“你他娘的有本事殺了我!老子不怕你,十八年後大不了又是一條好漢!”
“攝政王!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我一時糊塗,受了彆人的蒙騙才過來的,我剛剛沒說過王爺一句不是,王爺你可千萬彆殺我啊!”
……
施籬方才那看似雲淡風輕的一掌,讓很多人清晰看到了施籬的實力。是了,許是施籬總是周旋於朝堂之上,人們漸漸忘了施籬那出神入化的武功。
當人們重新記起這些時,似乎已經太晚了。
“王爺,您開開恩……”“彆殺我們呐!”眼睜睜看著施籬的靠近,有人在苦苦哀求也有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讓開,你們擋住我的路了。”施籬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離施籬最近的那幾個人聽到這話,都愣住了,然後在其他人的提醒下才後知後覺移動腳下步子,慌慌張張讓出了一條路。
此時,來鬨事的所有人已經沒了先前的氣勢,他們一個個緊張地看著施籬,等待著牢獄之災或是……死亡的到來。
施籬將眾人的神情動作儘收眼底,他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些什麼。
但最終,施籬一句話也沒說,他邁步沿著空出來的道路遠去,徒留下一個個還沒反應過來的百姓。
……
施籬走過好幾條街,最終在京城最大的酒樓前聽了下來。酒樓呈塔式,高聳巍峨,施籬微抬著頭,打量著酒樓的布局。
“這位客官,您要吃點兒什麼?”酒樓門口的小二熱情地迎了上來。
“不用。”施籬打斷了小二的話,“帶我去見閆格。”
聽到“閆格”這兩個字,那小二臉色瞬間變了,警惕地看著施籬,聲音極低問道:“你到底是誰?”
“施籬。”
“攝,攝政王……”小二的呼吸聲都開始急促了,他微微彎腰,作引路狀,“您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