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傍晚分外迷人。瑰麗的雲霞像織錦一般,在遼闊的天空緩緩舞動……
施籬和蘇子賢坐著院子裡的那棵木棉樹下,現在才早春,木棉樹的枝頭上還沒長葉子,隻有零星的花骨朵。
【我們該回屋了】蘇子賢看施籬在這坐了半天,忍不住提醒道。
“不,我還想在這裡待一會兒。”施籬拿著酒杯,仰頭就要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蘇子賢見狀,連忙把施籬手裡的被子拿走。
“酒……秋彬,把酒還給……本王……”施籬皺著眉,伸手去奪酒杯。結果一個重心不穩,直接跌倒了地上。
看著倒在地上的醉鬼,蘇子賢神色複雜。早知道施籬能喝成這樣,他才不會把酒拿出來。前幾天蘇子賢去鎮上集市辦事,回來時路過一家酒館,幾月不見酒滋味,他也有點饞了,就掏銀子買了一壇酒。今個兒看天氣不錯,再加上收到了展安侯府的消息,蘇子賢心情大悅,就把酒壇取了出來,準備小酌一兩杯。鑒於施籬在,所以他象征性地問了句【要一起喝酒嗎】
本來想著施籬身上傷才好,應該會拒絕的。結果誰成想施籬答應了!
現在,對著滿身酒味的施籬,蘇子賢一個勁地後悔自己怎麼就手欠問了那句話。
“酒……”躺在地上的施籬還在呢喃著。
蘇子賢歎了口氣,然後蹲下身子去扶施籬。施籬生的高大,又加上醉酒很不安分,因此蘇子賢把施籬扶進臥房裡頗費了一番力氣。
服侍著施籬上了床,蘇子賢準備出門把院裡施籬弄翻的酒杯和壇子收拾一下,沒想到卻被人拽住了衣袖。
“彆走……彆走!”施籬的手指死死抓著蘇子的衣袖。
蘇子賢不理會施籬的話,他伸手去掰施籬的手,雖然施籬重傷剛愈,但是手勁大的很,蘇子賢試了好幾次,施籬就是不鬆手。沒辦法,蘇子賢抬起另一隻手,準備去點施籬的睡穴。
然而他的手還沒觸及施籬的後頸,就被施籬用力一拉,瞬間跌倒在施籬的身上。
“……秋彬,不要走……”施籬有些醉了,他歪著腦袋,過長的頭發隨意散落在身後,單薄的唇瓣棱角異常分明,隱藏著一股孤桀的美。
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施籬,蘇子賢的腦海仿佛有根弦斷了,心裡也有些躁動。抿了抿發乾的嘴唇,蘇子賢慢慢起身,然後在施籬的掌心寫下【你喝醉了,快睡吧,我一會兒去給你熬點醒酒。】
“本王沒醉……”施籬抬手去夠蘇子賢的臉。
蘇子賢本想打掉那雙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可不止為何,他看著施籬的模樣,心中越發煩躁,突然猛的啃上施籬的嘴唇。
醉酒的施籬好像也沒有預料到有人會啃他的嘴唇,而且還啃出血了,腥甜的味道和疼痛交織在一起,弄得施籬眉頭緊蹙,不滿地哼了一聲“輕點,疼……”
施籬此時被辛辣的酒水迷了神智,隻覺得嘴上疼得厲害,根本不知道他剛才的那句話有多麼曖昧。可這話落在蘇子賢的耳中,就宛如一杯烈油,將他原本就燥熱的心推進了火焰中。
灼熱的火焰越燒越旺,蘇子賢心頭的僅存的理智徹底化作灰燼,他盯著半醉半醒的施籬,俯身將其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