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目不轉睛地牆角嬌小瘦弱的背影,心裡泛起的不隻是恨意還是苦澀。
這個孩子——在她的身體裡呆了足足10個月。
這個孩子——曾經在她的身體裡居住過,呼吸過。
這個孩子——從她的身體裡出來了,被她帶到這個肮臟的世界上來了。
那時的她雖然經曆著分娩的痛苦,但是她卻樂意,隻要是為了這個與自己共呼吸,共生存的孩子。
但是她深愛著的男人卻從沒有回頭看過她一眼。
他給了她足夠富裕的生活,精致的彆墅,用不完的錢,貼心的仆人。
唯一,少了他的心。
一個女人,是金錢滿足不了的。
她真正需要的是男人的關懷,男人的在意,男人的愛。
他宮崎正一始終不能愛上自己,即使有了孩子。
她原以為男人就算不要自己,也會把這個孩子帶走。
所以,她無微不至地照顧這個最後的籌碼。
利用他回到男人身邊。
沒想到的是,男人如此絕情。
她的幻想破滅了,因愛生恨。
她決定要報複這個狠心的男人,當然還是要利用孩子。
她的理智早就被魔鬼吞噬了,她用身體換來了複仇的能力。
把男人和孩子拖下地獄,陪著自己,墮落在永遠看不到儘頭的黑暗空間裡。
女人撫摸著孩子柔嫩的皮膚,恍若回到了最初……
手中的棋子一旦下了,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
“去告訴宮崎正一,他的兒子在我淺川千裕手上。”女人陰狠的臉上的仁慈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機械的聲音,空洞的瞳孔,一個擁有妖冶的外貌的男子點頭退下。
“看到我的你,會不會大吃一驚呢?嗬嗬”女人癡癡地笑著,不過這笑聲裡充斥著的是恨意。
宮崎家正為了尋找川島悠而忙得暈頭轉向。
“老爺,我們抓到一個知道少爺去向的人”
管家雖然不是很相信這個男人,但是有一點希望都是好的。
“帶他進來”
來詢問狀況的忍足一群人也緊張起來。
“宮崎正一是嗎”站在正中間的男人笑出了聲,如同他這個人一樣曖昧,妖冶。
宮崎正一覺得這個男人未免也長得太像女人了,如果不是管家說抓到了個男人,他真不敢相信。
男人眼尾狹長,泛著淡紫色,黑瞳如墨,深不見底,鼻梁高挺,薄唇殷紅,個子高挑,身材纖細,整個人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宮崎正一覺得沒由來的心慌,從心底溢出來的異樣感覺。
“小少爺正在他的生母那裡”
精致的少年的聲音依舊沒有起伏。
“生母,怎麼可能!”宮崎正一把手使勁地拍在桌上,眼裡是不可置信。
她已經死了啊,那把大火把一切都燒毀了,是悠自己說的。
少年一記響指,諾大的牆壁上映出來的是川島悠和淺川千裕。
過來的少年們不解的看著在小孩身邊的女人,唯獨隻有伊藤忍臉色發白,隻不過沒人注意到罷了。
“宮崎正一,我們又見麵了”女人笑盈盈地看著宮崎正一,她的容貌一點也不像風韻的婦女,年輕得有點不太正常。
“你……一點也沒變?”宮崎正一剩下的隻有詫異,對於女人的詫異。
少年們一頭霧水,不過綁架的人好像認識悠的父親。
“嗬嗬,你是指這張經過歲月的洗濯,但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