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腳程快,不過半天就到了。
沈言進入山裡,掏出太醫畫的圖紙邊走邊觀察。
不知不覺間,沈言走到了臨桐早年間采刺刺草的地方。
沈言看看圖紙,圖紙上寫到,天鈴草身長毒亳,碰之刺癢,半時即愈。
沈言用手背輕觸,果然被蟄的通紅。
看來是找對了!
沈言用布包著手摘了一堆,用布包裹著正想往回走,剛一回頭就見一碩大虎頭緊貼著自己。
腦子嗡一聲!沈言嚇得呆立當場。
難道他小命就要止步於此嗎?沈言麵露悲痛!
他還沒把天鈴草送回去,還沒見過孩子。
虎頭靠近,沈言閉上眼,靜靜等待死亡降臨!
突然胸口一重,他睜開眼,老虎正在輕輕撞他的胸口,還不住地發出呼嚕呼嚕聲。
沈言試探的摸摸虎頭,老虎的聲音更加柔軟了。
小命保住了,沈言推開黏糊的老虎,“我有急事要回皇宮!下次再來陪你玩。”
誰料老虎就像聽懂了似的,示意沈言上背,
能騎老虎誰不願意呢?
出了山,沈言示意老虎停下,把拴著馬的繩子解開了。
轉身回到老虎背上,拍了拍虎背示意可以走了。
風呼呼的刮過耳邊,沈言心想,騎老虎比騎馬舒服多了。
臨近皇城,老虎也沒有絲毫減速。
沈言招了招手,卻發城門早就打開了。
老虎輕車熟路的把他送到了臨桐的住處。
沈言:“……”
恰巧臨桐過來,看見沈言和老虎在一起的樣子,愣了一下。
沈言剛想問這老虎是不是他養的?
就見老虎圍在臨桐身邊嗅了嗅,沒有再像以那樣求抱抱,而是趴著不動了。
沈言:“……”看來不用問了。
他說怎麼城門開的那麼嫻熟,原來是習慣了!
……
沈言把天鈴草煮水讓臨桐喝下,臨桐嘗了囗道,“這不是刺刺草嗎?”
“你吃過?”
“以前家裡天天吃肉,膩了就吃點這種草。”
沈言等他喝完,“還惡心嗎?”
臨桐搖了搖頭,“好點了。”
以前沒胃口的時候,吃點刺刺草就好多了,很開胃口。
在天鈴草的輔助下,臨桐平穩的度過了孕吐期。
臨近生產,臨桐把朝事移交給內閣管理,安心待產。
老虎也一直沒回去,成天跟在臨桐後麵,臨桐去哪兒他去哪兒。
後來臨桐雙腿水腫,沈言天天給他按摩,老虎就守在門外,像尊門神一樣。
直到生產那天,沈言看著一盆盆往外端的血水忍不住頭暈眩。
一個人才有多少血啊?
沈言不敢進去,他抱著虎頭,緩解著自己的焦慮,“沒事的!沒事的!”
半個時辰後,孩子啼哭聲傳遍大殿!穩婆來報母子平安。
短短的半個時辰沈言像是過了半年。
沈言看過臨桐後,又去旁邊看了看孩子。
說實話,這孩子長的很醜!簡直不像是他和臨桐能生出的孩子!
醜的彆據一格!
跟臨桐說孩子時沈言臉上的嫌棄之色都快漫出來了。
“是哥兒還是漢子?”臨桐躲在床上,他生完孩子就睡過去了。
“……”沈言起身出去,很快回來對臨桐道,“是個漢子。”
臨桐笑了笑,“你想好起什麼名字了嗎?”
沈言道,“臨言怎麼樣?陛下?”
臨桐懂了他的意思,伸出手摸了摸沈言,“都好。”
沈言把手塞回被裡,“小心受風。”
臨桐修養了幾天就繼續上朝了,沈言偶爾看看孩子,大多時候還是由乳母照顧的!
孩子滿月禮這天,宮中大擺宴席。
沈父沈母也被接進了宮。
看著孩子,沈父老淚縱橫,一身親情無處施展,隻在孩子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就算陛下要去父留子他也無憾了。
滿月禮上賓客儘歡,官員送的禮都快堆滿了房間。
孩子嗜睡,臨桐要乳母抱下去了。
不久,宴席散去,臨桐與沈言也回了房間休息。
寂靜的深夜裡,老虎站在門外腹部抽動,不斷乾嘔,最後嘔出一個鐲子,它舔乾淨上麵的粘液,最後看了屋子一眼,悄悄離開了。
第二天,沈言打開門看見地上的鐲子,撿起來帶上,還挺合適的。
他讓臨桐看看,臨桐靜靜的看著那手鐲,片刻後道,“很好看。”
那件讓他無比自責悔的事情,就是他沒有接過沈言給他的手鐲。
臨桐把手伸出來,看著沈言。
沈言垂眸,從手上褪下手鐲,鄭重的戴在臨桐腕上。
“他是你的了。”
【世界線任務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