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提前了半小時下班,開車去超市采購。
上班後他一直吃食堂,家裡冰箱也沒什麼東西了。
路上等紅燈的時候卻看見江陵的車停在了醫院門口,沈言有點擔心,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過了會才被接起來,“你身體不舒服嗎?我看你的車在醫院門口。”
“我沒事,有些生意上的事來找院長商量。”
“那晚上早點回來,我做好飯等你。”
“嗯。”
江陵掛電話,看著醫生,“有沒有辦法讓主人格消失?”
和沈言在一起後,他已經快想不起來原來的沈言是什麼樣了。
但他一直恐懼著,恐懼主人格蘇醒,次人格消失。
那將是他無法承受的!
醫生沉吟了半天,“要讓主人格消失除非第二人格殺死主人格,這隻能用催眠來做到!”
“如果按你所說,第二人格非常善良心軟,強行催眠的話可能讓主人格蘇醒!甚至殺死第二人格!”
醫生看著江陵,“這種方式很危險,您要考慮好是否能承受。”
江陵靠在椅背,輕聲道,“讓我想想。”
然而不必想江陵也明白,他是不會同意的,他不敢拿沈言去賭。
上輩子沈言是個正常人,為什麼這輩子就精神分裂了呢?
這輩子沈言發生過什麼事?!還是說沈言也是重生的隻是受了刺激才變成這樣的?!
告彆醫生,江陵回家。
離了很遠就能看到家裡的燈光,這種家裡有人在等待的感覺讓江陵心裡發燙!
也更加恐懼沈言消失後的黑暗。
進屋後,沈言端出了自己特地做的大補湯!
冬天天冷,正好吃這個暖暖身子。
夜晚運動後,沈言突然道,“下雪了!”
正在平複呼吸的江陵也扭頭去看,大雪紛紛洋洋,片刻間就地麵就白了一層。
沈言看著若有所感,“總感覺現在一切都是假的,我們可能隻是數據控製的Npc,我們所看所聽所感可能都是讓我們知道我們才能知道的!”
“怎麼這麼說?”江陵勉強露出笑。
“我的記憶裡沒有過去,所以總有種虛無縹緲,像無線風筍的感覺。”
沈言握緊江陵的手,“可是見到你之後,我感覺找到了歸處!你知道嗎?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的!”
那是種毫無原由的自信,就像是相信太陽東升西降般那樣確信!
江陵鼻頭微酸,某一刻甚至想哭出來。
他抱住沈言,微微哽咽,“我也是!”
沈言摸摸他,“所以不要擔心了,我打電話問過大夫你去乾嘛了?”
這隻是他擔憂丈夫的身體健康才去的。
“我不是沈言的第二人格,雖然我也叫沈言,但我其實隻是一抹外來的孤魂!”
“所以不要多想了,以前的沈言已經死了,他不會再回來了。”
江陵抬頭,眼睛微紅,“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向你發誓!”
“那就好!那就好!”
洋洋灑灑的大雪背景下,兩人相擁而眠。
早上起來,沈言提早起來給江陵多做了午餐讓他中午吃,江陵被一通電話吵醒,他接通後,是張秘書,他說陳猛挪用工款導致工程質量差,有一位施工者重傷,現在人正躺在醫院裡。
江陵聽完,連飯都沒顧的上吃就回公司了。
沈言見狀也簡單收拾了下,開車去了公司。
“報警了嗎?”
“還沒有。”張秘書立刻道。
“立刻報警,撇開關係!”江陵問,“那名工人情況怎麼樣?”
“醫生說要繼續觀察,暫時還沒有危險!”
“那名工人的治療費用由我承擔,用最好的醫療器材!”
“是。”
沈言進來,坐在一邊。
沒過一會,陳猛匆匆過來了!進門就問江陵什麼意思,是不是要棄車保帥?
江陵聽他責問,氣笑了,“要不是你挪用工款,會有今天的豆腐渣工程嗎?我還沒找你的麻煩,你竟然敢問起我來了?”
陳猛氣勢一下子弱了,“那我怎麼辦?”
“坐牢唄。”沈言插了一句。
陳猛這才看見他,剛才丟臉的一幕都被沈言看去,立刻怒罵道,“我跟江陵說話有你什麼事,還不滾出去?”
“總裁,我不會滾怎麼辦?”沈言笑著問江陵。
江陵回他,“警察先生會讓他表演的,你看著就好了。”
陳猛見他們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怒火衝心,想衝上來打沈言。
他不敢打江陵,教訓沈言還是敢的。
沈言動都沒動,陳猛還沒靠近沈言就被江陵踹趴下了。
陳猛趴在地上被張秘書叫來的按住,目眥欲欲。
這對他是奇恥大辱!
然後他聽見沈言啪啪鼓掌,“老公好厲害!”
江陵謙虛道,“雕蟲小技而已。”
陳猛聽著他們一唱一喝,怒極攻心竟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