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攸山上隻長了一棵樹,這棵古樹分做兩根纏繞著直直的衝向天界,人們隻看到它在雲中的樹乾,還從未看到這棵樹的樹冠是什麼樣子,又有多大?
這天,這棵上萬年的樹竟被人剁成了一段一段,圓滾滾的木柱仿佛一座小山一樣。
沈言眼睛紅的幾欲滴血,回到誕生的小世界,主係統對他使用的模糊記憶也失效了,主世界的經曆讓他恨不得把主係統直接掐死!免得他再沒事找事。
這個時候,沈言的半身還未長大,他坐在樹冠上將一枚鳳凰蛋放進心口,以心頭血蘊養至他出世。
心口放了個東西的感覺很怪,沈言總是在想著他,蛋殼吸收著他的血液,每次輕動,沈言都會呼吸一窒,要好半天才能緩過來!
回到自己的魔殿,沈言讓人去準備小孩子喜歡的東西,空蕩蕩的大殿裡人來人往,很快就堆滿了不少東西。
沈言拿過一個撥浪鼓,隨手搖了搖,清脆的聲音頓時傳遍了整個大殿。
見識過現代玩具的多樣性,沈言對這些有點看不上眼了,他的半身怎麼能玩這種低劣的玩具呢。
一定要是他親手做的才可以!
沈言盯上了他泄憤時砍斷的樹乾,剛好可以給傾茗做個搖籃,沈言又回去了初落下的地方,這裡又長出了一棵新的古樹,下麵還有天兵在巡邏著。
天兵們臉上戴著銀製麵罩,手指緊握著兵器十人一組的在樹下來來回回。
旁邊被沈言砍斷的樹乾也被他們帶走了,眼看著就剩下最後一個了,沈言眼疾手快的撈起一個就跑。
等天兵回來搬最後一塊時,隻看見了一塊光禿禿的地麵,上麵的神樹樹乾不翼而飛了!
天兵立刻上報天帝,天帝看著回世鏡裡偷偷摸摸的魔尊,歎息道,“無礙。”
沈言不知道天帝為他遮掩了一下,隻扛著樹乾回到了宮殿,他讓人送來雕刻工具,按照想像中搖籃的樣子來雕刻。
描繪出大致樣子後,沈言將樹乾中間掏空,把裡麵的碎木屑清理出來後便有了大致雛形,他又用金砂將中間打磨平整,金砂隨著沈言的力道便陷入木中,讓掏空的部位顯得金光閃閃!
沈言對此甚為滿意,要是有相機,他一定要拍下來做為紀念!
隻可惜他這方世界能量太過單一,隻有他和天帝兩人,其他生靈都是幻化出來的,主係統掌控不了,隻能由他自己進來或出去,不然讓白傘和薑回進來玩玩也不錯。
接下來便是兩邊的雕刻了,沈言細致的琢磨了半天,才總算弄出個形狀來!
天帝化身剛一顯現,便看到了大殿中間被刻出奇形怪狀的樹乾,他盯著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這是什麼,出聲問道,“你這是乾什麼呢?”
沈言嚇了一跳,看見是天帝,立刻擋住自己的傑作,沒好氣道,“你來乾什麼?”還不出聲,嚇了他一跳!
天帝神情無奈,“你把扶桑砍了,太陽去哪兒住啊?”
沈言這才想起來,那棵樹叫扶桑,他有些心虛,但瞬間又理直氣壯,“你不是又種了一棵嗎,我不砍了還不成嗎?”
天帝歎了口氣,拿這個弟弟實在是沒辦法,他剛剛靠近,卻發現沈言身上多出了一股其他生靈的氣息,便問道,“你身上有什麼東西?”
沈言也知道瞞不過他,把心內的鳳凰蛋拿出來讓他看,“我的伴侶。”
鳥蛋因為吸了沈言的血液而變得鮮紅無比,強大神力的滋潤下,蛋殼上麵也現出了沈言身上的金紋。
“你太亂來了!”天帝氣道,“你居然把個鳥當成伴侶?!”
沈言反駁,“這是鳳!”
天帝並不知道他跟傾茗在主世界發生的事,還以為沈言一直留在魔界呢。
那時的沈言剛剛分離出傾茗就碰到了主世界的入口,也沒告訴天帝就直接離開了,所以天帝還不知道,沈言都已經是有伴侶的人了!
因為主世界的經曆,沈言這次回來就下意識把傾茗放進了風凰蛋裡。
這時天帝難以理解,突然,鳥蛋在沈言掌心動了動,沈言低聲道,“是不是冷了?”蛋上下點了點頭,沈言又把鳥蛋放回了心內。
天帝看著他這副被迷了心智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出來!他們作為神,怎麼能如此隨性呢?
“你快走吧,”沈言道,“我還有事要忙呢。”
天帝決心要給這個弟弟一個教訓,冷哼了一聲就消失了!
沈言也沒在意,繼續完成他的傑作。
一天天過去,搖籃車早就已經做好了,沈言卻正式迎來了發情期。
其實,他本來沒有發情期這一說,他天生完美,可將作為他半身的傾茗分出去後,他開始有發期了,變得不再完美。
而這種情況,隻有傾茗才可以解決。
可現在他又在蛋裡,沈言隻能自己解決,他跑到極北之巔,全身被冰包裹,用極寒來壓製他身體上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