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決定為了那個混蛋放棄一切,我知道,這場戰役,我輸得徹底。——幸村暗夜
從肌肉酸痛中醒來,已是三天之後,持續不斷的頭痛和停藥已經讓原本光彩奪目的少年形容枯槁。皮膚泛著奇異的白,襯得紅唇越發的鮮豔邪肆,淡紫色的眼眸始終閃爍著耀眼的光澤。
“醒了嗎?吃藥吧!不要再任性。”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將水杯遞給忍足。
“讓我走……”虛弱的聲線,卻是堅定的語調。
“你輸給了我,記得嗎?所以要留在我的身邊。”王者心痛的將忍足纖瘦的身軀擁入懷中。
“不,我還沒有……輸。再……再來一次……”
“不可能。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嗎?”
“那就放我走。”緊緊握住暗夜的手腕,仿佛用儘一身的力量。
“忍足侑士!如果你是為了折磨我,那你做到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我,從來沒有!”王者的高傲,令他承受不起失去之痛,因為在暗夜的生命裡,從來不曾失去過任何東西。
“對不起。”忍足的眸子,瞬間變得黯淡。
“你睡了三天了。會餓嗎?”
暗夜沒有得到任何反應,似乎外界的一切事物,都再也無法勾起忍足的反應。
“一周之後,就是我們的婚禮。還記得嗎?幸村財團和忍足家的協議?”
“我要見爺爺。”毫無反應的人,終於提出了唯一的要求。
“侑士。抽空讓暗夜陪你去試禮服。身為忍足家的繼承人,不能再任性。”
“抱歉,爺爺。我不會參加這場婚禮。”平靜的毫無波瀾。
“忍足侑士,你該死的在說些什麼?”王者暴怒。
“侑士,幸村和忍足兩家的協議,是容不得反悔的。”老人無奈的歎了口氣。
“協議是關於幸村和忍足兩家繼承人的聯姻,不是嗎?可惜,我不再是忍足家的繼承人了。”
“侑士,你瘋了嗎?”
“我……忍足侑士……甘願放棄忍足家繼承人的位置。請讓我離開。”一個字一個字,擲地有聲。
“侑士,你考慮清楚了嗎?身為本家的繼承人,做出這樣的決定,就等於徹底拋棄了‘忍足’這個姓氏。就連姓名,也不會再出現在族譜上。”老人的眼光,犀利似劍。
忍足,迎著那樣犀利的目光,微微頷首。如果,要拋棄一切,才能再見到你,小景。那我就放棄這一切,隻願自己能夠生存在,一片有你的天空。
“忍足侑士!你這個笨蛋~!~為了一個跡部景吾,真的值得嗎?”
“值得。”
也許,幸村暗夜此生最大的錯誤,就是放任忍足來到東京。跡部景吾這個人,已經成為,他一生的宿命糾纏。
“讓我……最後……送你一次……”王者的願望,此時變得那樣的卑微。是否是因為自己逼得太緊,才最終迎來了這樣的結局?
“好!”
於是,那是黑色的房車最後一次停靠在神奈川的海濱。“暗夜,你是個好人。所以一定會遇到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