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點了點頭,“我隻是覺得…這很重要,是我的直覺…”
我讓他找來了本子和筆,開始畫起來,夢裡是有兩個畫麵,一個是一口巨大的鍋擺在一個墓碑邊上,旁邊站了一群穿著黑袍子的人。另一個是一張男人的臉,他沒有頭發,也沒有鼻子,隻有兩個狹長的鼻孔,還有一雙猩紅的眼睛。儘管隻是兩個畫麵,但是我莫名其妙害怕極了,僅僅是回想一下,就會渾身顫抖。
爸爸拿著我的畫看了好久,“不要把這個告訴彆人,知道嗎?”
“這也是爸爸的直覺嗎?”
爸爸利落地點了點頭。
“可以告訴媽媽嗎?”
他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又揉了揉我的腦袋,“之後再做了這樣的夢,要告訴爸爸。”
“這樣的夢?”
“萊拉有覺得和平時的夢不一樣嗎?”
我仔細想了想,點了點頭,我說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就是感覺而已。
我知道了那種神奇的事情是叫什麼名字——魔力暴動。這是爸爸嘴裡冒出來的詞,我想,應該就是指發生在我和赫敏身上神奇的事情。爸爸堅信這是正常的事情,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影響,媽媽有些懷疑,但還是相信了。
在醫院住了兩天,我出院了。期間舅舅舅媽帶著赫敏來看我,又說起來最近赫敏身上的怪事,什麼突然讓燈亮起來,突然讓盤子飄起來。
赫敏的身體並沒有因為魔力暴動帶來負麵影響,但是我卻在魔力暴動之後更難受了,我渾身都在疼,醫生找不來原因,媽媽期望爸爸帶來解答,但是爸爸什麼都不記得了。
赫敏已經去上小學了,而我留在了家裡。我的身體似乎更差了,我開始頻繁得做噩夢,有時候夢到了一些新的看不懂的場景,有時候隻是重複之前的夢境。每次夢完就會發燒,身體有時候會痛,有時候會很無力。僅僅是完成每天的貝斯練習,就能耗儘我的全部體力。這些夢成了我和爸爸之間的秘密,和媽媽說過兩次之後,她格外擔心焦慮,爸爸則會幫我完善記錄夢境的畫,他堅信這些夢很重要。
媽媽給我找了家庭教師,學習小學的知識。我並不了解英國的教育體係,不知道這樣我之後還能不能考大學了。我隻好花更多精力在貝斯上,搖滾可不需要學曆!
爸爸的公司似乎運營不錯,他更多的時間是居家辦公,我記得在剛開始的時候他還經常會去出差。阿曼達的工作一直很忙,她的事業遠比我想象的成功,她曾帶我去法國和意大利看過幾場秀,位置都是在二三排。
赫敏一如我預料的那樣,成了彆人家的孩子,在學校成績優秀,也經常跟著安妮舅媽一起去做些救助流浪動物的誌願者活動,她還開始學習打網球,偶爾跟著安德魯舅舅去徒步。
但我不討厭她了,她是我唯一的朋友,爸爸媽媽也從來沒有拿她和我比較。大人們擔心我的社交,有段時間積極帶我去公園找小朋友,但自從我僅因為蚊蟲叮咬就高燒之後,這件事也作罷了。好在赫敏家離我很近,她幾乎每天都有來看看我。她很體貼,關照我的一切,比我媽媽還嘮叨。但是她的大嗓門和過於直硬的語氣我還是不喜歡。不過她會趁在我家的時候多吃幾塊糖,我覺得這很可愛,安德魯舅舅是牙醫,在這方麵看他看得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