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安提斯講了三小時的魔法史之後,我終於忍不住問道:“安提斯,每個布萊克家的孩子都要接受你們的教育嗎?”
安提斯似乎因為這個問題有些難過,“當然不會,小天狼星之前也是繼承人,可從來沒和我說過話。你不一樣,你是布萊克家最後的一個小巫師了,死人不能乾涉活人的世界,但是我們不能看著布萊克家走向滅亡。萊拉,看看你父親他們,我在想……是不是我們的教育出了問題,兩個人進了阿茲卡班,他們那一代可隻有五個孩子!”
“但德拉科不也是布萊克家的後代嗎?還有唐克斯。”
“德拉科是馬爾福家的獨子,也許,你沒有出現的話,可能我們真的會考慮讓他繼承我們的財產,但是現在你才是姓布萊克的那一個。唐克斯……”安提斯撇了撇嘴,“赫奇帕奇!而且她年紀有點大了,沒什麼家族榮譽感。”
我不自在地抓了抓裙子,家族榮譽感這東西我好像也沒有,我可沒少和赫敏、唐克斯吐槽布萊克家奇葩的地方。
“我聽爸爸說,20世紀已經不存在真正的純血了。”
安提斯有些不自在,聲音壓低了些,“哦,實際上我們那個年代就幾乎沒什麼真正的純血了。近親結婚是有害的,我們比麻瓜發現的更早。巫師的人數很少,那個時候也沒有保密法,巫師之間的聯係不是特彆緊密。所以,可以選擇的純血結婚對象很少,時間久了之後我們就發現小孩子……有些不正常了。”
他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你能想象嗎,一個真正純血的巫師後裔是個啞炮,這當時引起了很大的恐慌。我們開始和麻種巫師通婚,甚至是直接和麻瓜結婚,我的高祖母就是個麻瓜。小天狼星……有時候我懷疑小天狼星那麼叛逆會不會就是因為他是近親結婚的產物。”
“那為什麼既然沒有真正的純血,還會存在血統歧視?”
“最開始是為了安全,後來是為了利益。在保密法之前,麻種巫師意味著危險,有些麻種巫師為了換取自己的安全,或者隻是更親近麻瓜,就把其他巫師的信息告訴了麻瓜。教廷為了鎮壓巫師,他們自己也搜羅了很多麻種巫師養了起來,那些麻種巫師不被稱為巫師,而是被認為是上帝的使者。在這樣的情況下,和麻種或麻瓜通婚的純血巫師也會被巫師們懷疑。後來保密法執行了,巫師安全了很多,但我們的世界也變得狹小了。要知道,在保密法之前,不少巫師都是可以通過麻瓜攫取財富的。”
安提斯指了指壁爐上那個裝飛路粉的天青色瓷罐,“那個,東方來的瓷器,可是很珍貴的,這樣的東西我們家有不少,但最多的絕對馬爾福,他們就像是鬣狗,先是跟著麻瓜獲取了財富和土地,保密法開始後又是第一批宣稱自己的真正的純血的家族。他們家可還有麻瓜的爵位呢!在保密法執行之後,進入巫師界的麻種巫師就變成了會爭奪純血巫師利益的存在。古老的家族們開始抱團,家族之間的聯姻變得更多了,通過古老和純血兩個招牌,我們奠定了家族在巫師界的地位。但是……時間久了,血統論就真正變成了這些純血家族信仰的東西。”
他朝門廳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屑地說道,“甚至是為了血統論,把布萊克家送上了末路!”
又氣憤地重複了一遍,“一代有兩個人進了阿茲卡班!還都是因為那個伏地魔!”
我歎了口氣,血統論也是這樣,嘴裡都是主義,心裡全是生意,怪不得德拉科一家能接受我的存在,原來他們都知道自己不是真純血。
麻種巫師想要融入巫師世界真的很難,他們不僅學生時代就受到排擠,畢業之後也是,想要在巫師界自己創業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們很難湊到足夠的啟動資金,無論他們在麻瓜世界多麼富有,但他們每年能兌換的金加隆是有限的,差不多隻夠他們買校袍、教材的錢和一些生活費,7年下來,很難攢到什麼錢。除非是特彆優秀的,大部分麻種巫師隻能從巫師界最底層的工作做起,即使是進入魔法部,像是更有前途的法律執行司、國際魔法合作司、魔法交通司這種部門的崗位,基本上都被純血家族的人壟斷了。
在布萊克家上課一個月之後,菲尼亞斯開始試探我對黑魔法的態度了,恰好,我也需要他來解答我的疑問。
“黑魔法和白魔法到底有什麼區彆,為什麼說黑魔法會傷害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