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你的漏洞很大,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表現得就很不正常。”
他拉長了語調,“抱歉,在你麵前,我總是很難控製住自己。”
我皺了皺眉,他在說些什麼東西!
“本不存在之人將引領未來走向未知,你害怕改變未來,所以跑了嗎?”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怎麼知道的,除了他,還有誰知道了?
“你知道既定的未來是什麼樣?”,他接著問到。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冷靜,“你是怎麼知道這句話的?”
“我一直有在監視特裡勞妮。你知道既定的未來?”
我遲疑了下,“算是知道……我夢到了很多畫麵,偶爾也會看到一些景象。你進了阿茲卡班,對嗎?”
德拉科沉默了一會,幽幽說道:“是啊,在阿茲卡班,萊拉,你明明知道我進了阿茲卡班,你還是懷疑我會站在他那邊。”
我低下頭避開他的眼神,我隻是害怕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他也是這樣。
“這是你的立場,還是馬爾福家的立場。”
“馬爾福。”
“但他現在……不就在你們家嗎?”
“逃不掉的,隻要那個標記還在,我們就都逃不掉。”
我呼吸慢了幾拍,輕聲問到:“那你準備怎麼做?“
“我在給鄧不利多傳消息。“他朝我伸出手,”要和我合作嗎?“
我果斷握住了他的手,比起鄧不利多,我更信任德拉科。
德拉科似乎放鬆了不少,“很好,我需要清楚你對命運軌跡的了解是怎麼樣的。“
“我沒有夢到過完整的事情經曆,隻是一些畫麵,根據這些,我有了些推斷。“我咬了咬嘴唇,想著從何說起,“霍格沃茲變成了廢墟,在廢墟裡麵,我看到納威舉著寶劍殺死了一條蛇,那條蛇和咬死斯內普教授的是同一條。”
德拉科愣了一下,瞳孔放大了不少,又示意我接著說下去,“唐克斯、盧平死在了這片廢墟裡,韋斯萊夫人在和貝拉對峙,貝拉死了。阿茲卡班裡的犯人都被放出來了?”
德拉科點了點頭。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接著說道:“還有魔法部的神秘事務司,我看見不少人進去了,赫敏、哈利、韋斯萊、洛夫古德、韋……韋斯萊家的小女兒,盧修斯,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人。”
德拉科撇了撇嘴,“他們去了預言廳,小天狼星死在了那兒,我爸爸被派去取預言球,結果把預言球摔碎了。”
他轉了轉手上的黑曜石戒指,“這學期我們兩個要找時間去那兒一趟,在神秘人之前,你的那個預言也被記錄在預言廳。”
我點了點頭,“鄧不利多從高塔上墜落,不知道是誰殺了他,但是我看到了他的右手,乾枯、漆黑。”
德拉科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了我麵前,眼睛瞪得大大的,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說什麼?他的右手?”
我往後挪了挪,德拉科的眼框周圍紅紅的,他怎麼了?我點了點頭,“是的,而且那個右手……給我的感覺是,他活不了多久了。”
德拉科走到牆邊櫃那兒,把擺在上麵的瓷瓶全都摔倒了地上,又狠狠地踹了腳牆,怒吼著:“他算計我!他算計我!鄧不利多!”
“德拉科……德拉科你……怎麼了?”我站了起來,想走進他,但他這副模樣又太過駭人。
他扭過來看著我,眼球上滿是紅血絲,淚水糊了他一臉,他喘了口氣,努力平靜地說道:“出去!”
我遲疑了下,走上前抱住了他,學著媽媽那樣,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德拉科,沒事了,沒事了,你已經得到再來一次的機會了,會好起來的,你有能力改變未來的。”
德拉科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僵在那兒站了差不多能有五分鐘,終於,他低下了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出來,他雙手環抱著我,勒得我有些疼。
“他知道他快死了……他算計了所有人,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殺了他的不是我,明明他本來就要死了,為什麼我卻要因為參與謀殺鄧不利多進了阿茲卡班……”
我楞住了,謀殺鄧布利多,這怎麼可能是德拉科可以做到的事情!
“明明我幫助了他們,我騙了……伏地魔,我騙他闖進馬爾福家的那個人不是哈利·波特,我媽媽也騙了他,騙他哈利·波特已經死了,如果我們沒有騙他,結局就不一樣了,但為什麼……他們還有把我們送進阿茲卡班。”
德拉科有些站不穩了,我半拖半拽地把他弄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