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院沒兩天,赫敏就在圖書館門口攔住了背著貝斯準備去搖滾魔法史的我,她雙手攥在一起,“萊拉,我們需要談談。”
我有點想跑,離開魔法部後我一直在躲她,即使在同一間病房裡一起躺了快一天,我也一直假寐沒和她說話。我有些不知道怎麼麵對她,她一直把我當成需要照顧的小妹妹,覺得我很容易被人欺負,覺得我天真得過頭,但我並不是這樣的。她看著我毫不猶豫地砍下了多洛霍夫的頭,看著我在帕金森身上用了黑魔法。
“我…我得去複習了…”
她抿著嘴,眉頭皺起來,更像是教導主任了。
“複習不差這一會時間,你不會的我可以教你,我也可以把我的魔法史筆記給你。”
我低頭看著地磚,左腳不自覺地在地麵上摩擦著。
“走吧。”她拉著我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我有些害怕,講真的,我從小就有些怕她,爸爸媽媽對我來說算得上是溺愛,隻有赫敏會一板一眼地說教我。
她帶我去了個空教室,鎖上了門,把我按在椅子上,站在我對麵,雙手撐在桌子上,盯著我一字一句地問道:“萊拉,最開始你是因為什麼能看到夜騏?”
我咽了咽口水,赫敏這個樣子更嚇人了,我瞥了眼已經被她鎖起來的門,往後挪了挪,低著頭看著桌子上的紋路,小聲說到:“暑假。”
“嘀嗒,嘀嗒…” 淚珠砸到了我麵前的桌子上,我震驚地抬起頭,看見赫敏緊緊咬著嘴唇,淚水從她眼眶裡湧出,我慌張地站起來,手足無措地看著赫敏,“赫敏…你…你怎麼了……”
她吸吸鼻子,“唐…唐克斯知道嗎?”
我一頭霧水,她問唐克斯做什麼?
“她知道,赫敏,你怎麼了?”
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問我,“為什麼…為什麼唐克斯知道,我卻…嗝…不知道,為什麼…你不告訴我?是…他們…闖到了你家?”
我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拿出手帕塞到她手裡,“赫敏,你先彆哭了。”
我真的有點慌,赫敏長大後基本都沒哭成這個樣子過。結果她接過手帕,哭得更凶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告訴我?食死徒闖進了你家裡你不告訴我,你要回霍格沃茲也沒告訴我,你去阿茲卡班也不告訴我…你做了什麼我都不知道!”
我抿了抿嘴,委屈地說:“可是你也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我!你從一年級開始就一直和哈利,韋斯萊做些神神秘秘的事情!你跟著他們夜遊禁閉,還跟著他們去找什麼魔法石!”
赫敏把手帕扔到桌子上,紅著眼睛瞪著我,“你也沒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退學!”
“你說你去韋斯萊家住,但小煤球根本沒找到你!你還騙我了呢!”
赫敏哽住了,她愣了愣,又喊到:“唐克斯都知道你做了什麼,我卻不知道!”
我拍了下桌子,踮著腳瞪著赫敏,“韋斯萊家的那個小女孩肯定也知道你到底住在哪兒吧!”
赫敏猛地一下拉開桌子,踮著腳的我差點摔倒,她把我抱進了她懷裡,哽咽道:“是你說你不要去鳳凰社我才沒告訴你的!以後…以後做危險的事情要告訴我!”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看著她亂蓬蓬的棕色頭發出神,她似乎忘了我問我黑魔法的事情了,還是她不想問呢。
我滿意地把《預言家日報》折好放到了文件夾裡,一周過去了,那些食死徒的審判也完成了,他們都被關進了阿茲卡班裡,斯克林傑剛忙完審判又給我寄了一份小禮物來。
我站起身,理了理袍子準備去廚房吃早飯了,不知道會不會碰到那些食死徒家庭的學生,他們是會因為自己父親的入獄而學會夾著尾巴做人,還是無能狂怒地來挑釁我宣泄自己的不滿呢。
我慢慢走到休息室裡,發現平日最喜歡呆在休息室裡的帕金森居然不在,我有些失望,我還想看看她知道自己父親進了阿茲卡班是什麼反應呢。
我放下羽毛筆,看向了不遠處自己坐在桌邊看書的帕金森。她的小團體出問題了,不僅那些跟著她的人都不再聽她的話了,連達芙妮都疏遠她了。
我又看向了坐在我對麵的德拉科,之前盧修斯也因為預言球被關進了阿茲卡班來著,他也是像帕金森一樣嗎?平時那些巴結他的人都不再圍著他轉了,可能連高爾和克拉布都不理他了。 “嗯?萊拉,怎麼了?” 德拉科察覺到了我的視線。
我覺得有些尷尬,急忙低下了頭,接著看我的魔藥筆記,“沒…沒什麼。”
完成今天的複習後,我和德拉科一起去黑湖邊散了散步才回去。
“嗨,萊拉。” 達芙妮坐在扶手椅上看著美容雜誌,我愣了一下,朝她點了下頭,這可是在我們撕破臉之後她第一次和我打招呼。
晚上和爸爸媽媽打電話的時候,我隨口提了一下這件事,爸爸倒是挑了挑眉,“也許是格林格拉斯家要有些什麼動作了。”
“嗯?格林格拉斯…”我重複了一遍這個姓氏,才注意到德拉科給我的名單裡麵根本沒有格林格拉斯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