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德拉科的拳頭慢慢握緊,最後他微微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萊拉,該走了。”
我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鄧布利多就這樣接受了我們的計劃,我們可是讓他去死!他真的同意了嗎?
德拉科直接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鄧布利多朝我點了點頭,“晚安,萊拉。”
“晚安。”
“收收你那爛好心,我們沒彆的辦法了。”
到了門外,德拉科鬆開了我的手,語氣有些不太耐煩。
見我眼睛有些紅,他又柔和了語氣,“你要清楚的,如果真的有其他辦法,如果他真的有辦法對付伏地魔,這一切早就結束了。除了這個方法,他彆無選擇。”
“我沒有爛好心,我隻是沒想到他這麼容易的就接受了。他…他沒有家人嗎?”
德拉科抿著嘴,沒再說話。
我接著說到:“我把他想得很壞,覺得他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算計了你們一家,計劃了斯內普教授的死亡,但我沒想到…沒想到現在他還很健康,還好好的,他還會這麼做。”
德拉科瞪著眼睛看著我,眼睛裡不少紅血絲,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他就是這樣啊,不擇手段,還偽裝成一副令人作嘔的聖人模樣。”
聖人是不存在的,讓鄧布利多去死是我們最好的選擇,也許算計馬爾福一家也是他最好的選擇。而且,他真的算計了馬爾福嗎,他事先怎麼會知道德拉科會對他用繳械咒,他事先怎麼會知道哈利會搶走德拉科的魔杖。
我歎了口氣,陰差陽錯罷了,拉住了德拉科微微顫抖的手,柔聲說到:“德拉科,彆想了,都過去了,我們走吧,陪我去吃夜宵好不好。”
德拉科吸了口氣平靜了些,“走吧。”
他緊緊握著我的手,走在前麵。
新學期課業壓力大了不少,幾乎每位老師都在強調OWLs,除了特裡勞妮,她依舊覺得努力沒什麼用,占卜這事情是要看天賦的。
我幾乎沒精力去考慮什麼鄧布利多和伏地魔了,就連我心愛的貝斯練習時間都被壓縮了,之前我每天都會保證練習3個小時的。我有些難過,從三歲開始我就把成為貝斯手作為了我的人生奮鬥目標,但現在……我的腦袋被活下去和救下唐克斯占滿了。
十月中旬,終於到了第一次霍格莫德周,我鬆了口氣,起碼我能安心理得地玩上一個周末了。但天氣可不是很好,狂風夾著雨夾雪,我翻了翻衣櫃,突然意識到我現在已經沒有麻瓜衣服了,我看著掛在衣櫃裡的幾件毛絨鬥篷愣住了,如果是過去的話,這個天氣我應該穿著棉襖或者是羽絨服。但現在,我隻有鬥篷這一個選擇了。媽媽辭職了,她也沒再訂購時尚雜誌,各個品牌最新款的衣服也不會送到我家裡了,她住在布萊克老宅,為了瘋了的奶奶偽裝成一個巫師,穿著巫師袍子和在這片狹小天地裡流行的長裙。
“小姐,您是不喜歡這些衣服了嗎?需要訂購一些新的嗎?”
克利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搖了搖頭,“沒事,我隻是有些想媽媽了。”
我想念遠在倫敦的媽媽,也想念那個為了自己事業努力拚搏的媽媽,我拿出一條黑色鬥篷,走出了宿舍。
天氣果真冷極了,我扯了扯圍巾,把半張臉藏在圍巾下麵,也許今天留在霍格沃茲是個更明智的選擇。我拉著德拉科去了三把掃把,點了一杯熱熱的黃油啤酒。
“佐科笑話店?德拉科,你知道什麼嗎?”
周圍不少人都在說這個,好像是關門了。他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半眯著眼睛,無精打采地回複了我,“誰知道呢?也許是被抓走了,這樣的人可不少,我哪能每個人都記住了。”
“德拉科,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看上去不是很好的樣子。”
他從口袋裡拿了塊巧克力放到嘴裡,“還好,這樣的天氣讓我想到了阿茲卡班。”
我有些擔心,“要不,我們去蜂蜜伯爵買些糖吧。”
他搖了搖頭,“就這樣吧。”
“嘿!萊拉!” 我驚喜地扭過頭,是唐克斯,她粉紅色的頭發被雨雪打濕了,端著杯黃油啤酒站在斜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