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晴放覺夏深》
“陳意啊,主唱昨天已經轉學走了,咱們……怎麼辦?”
“不用擔心,交給我。”
聽到李時霖的話時,我的腦海中瞬間便躍起一道聲音 ,清澈似泉水流淌,餘韻又夾雜著一絲甘甜,就連回想起來都令我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從十班出來後,正當我組織措辭,想著如何讓她來參加我們的樂隊時,餘光便瞥見一道身影,我立刻轉頭望去,女生紮著低馬尾,不長不短的頭發就那麼搭在背後,上午十點多的太陽照進教學樓走廊,她經過時,發絲也被揉進淡淡的金色。
寬大的校服顯得她的後背那麼單薄,但看她的側臉時,卻又散發著一絲冷淡 ,她手裡拿著一瓶礦泉水,應該是剛從小賣部回來。
她叫南舒溫,是我的同班同學,也是我的鄰居。
我看著她走回教室,立刻追了上去,繞到她的位置上,正想著如何開口,她抬眸看了我一眼:“有事嗎?”
好聽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看著她眼中陌生和疏離的神情 ,愣了愣,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噢…我來問一下今天的語文作業。”
上課時,我用手撐著腦袋,看著隔著前排南舒溫的身影,思緒慢慢飄回那天晚上。
那天班上的一位男生過生日,我們幾個玩得好的便組了個局為他慶生,剛巧第二天是周六,於是一行人回來的遲了些,等我到小區樓下,已經接近十二點了。
手機上,大家還在群裡發著壽星唱歌的視頻,我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但沒有點開,因為已經在現場見識過了,所以還是讓耳朵歇一歇吧。
我這樣想著,把手機關掉,正準備走進單元樓時,一道聲音突然出現,我下意識停下往前走的腳步,仔細聽了聽。
“長亭外,古道邊……”
我確實被嚇到了,瞬間汗毛倒立,腦子裡把看過的恐怖片過了個遍,心中默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價值觀,打算一探究竟。
我打開手電筒,往聲源處緩緩走去。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歌聲停止。
我咽了咽口水,沒走兩步,在一張長椅處停下,舉著手機,借著手電筒的光環繞四周:“這也沒人啊。”
正當我轉身準備往回走時,手電筒的光猝不及防地打在長椅旁蹲著的女生臉上。
“啊啊啊!!有鬼!!”我嚇得手機差點都沒拿穩,撒丫子準備跑時,那女孩出聲了:“你在這乾什麼。”
是人啊,嚇死我了。
我訕訕的回頭,女生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手電筒的光還亮著,似是覺得刺眼,她抬手擋了擋,但那一瞬間,我分明看見了從她臉頰處滴落的,她還沒來得及擦的眼淚。
她將手放了下來,我看清了她的臉,是住在我們家樓下的同班同學,南舒溫。
“不是,你怎麼大半夜的蹲在這兒唱歌啊?”我問道。
“跟你有關係嗎?”
她的回答著實把我噎了噎,可能是蹲的時間太長了,她把腳跺了跺。
“不過你唱的還挺好聽的。”就是大半夜的有點嚇人,但這後半句話被我憋了回去。
“嗯。”
見她不說話了,也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對,我小心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
我感到她不太想告訴我,於是說:“這樣吧,反正明天不上課,我可以聽你唱歌,我還可以給你伴奏,我會彈吉他,你可以來我家裡……”
我話還沒說完,南舒溫便打斷道:“不麻煩了,謝謝。”然後轉身上了樓。
剛想到這裡,我的頭就被敲了敲,我回過神來,政治老師plus版的臉便出現在我的視野中,慌亂之間,我隻得站了起來。
“大家看見陳意同學剛才的表情了沒,怕是把中午吃什麼都想好了吧。”同學們哈哈大笑。
“老師我錯了,我一定好好聽講。”
我下意識看向隔著一排的南舒溫的背影,她仍然低著頭記筆記,一個眼神都沒有分向這邊。
中午放學,李時霖和秦就來找我出去吃飯,因為中午大家都是在學校吃飯,有時候也會去校外的小吃街換換口味。
“陳意,走啊,出去吃砂鍋去。”
我看了眼南舒溫,她好像沒有要去吃飯的意思,我對他搖了搖頭:“算了,你們去吧,今天不太想吃。”
“那好吧,我們走了。”
“拜拜。”
教室裡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現在隻剩我們倆個,我糾結在三,還是走了過去。
“南舒溫。”
她聽見我叫她,於是抬起頭。“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聞言,她放下正在寫作業的筆:“什麼事?”
“咱們學校六月的校慶,我們樂隊有一個節目,但主唱這兩天轉學走了,所以……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的樂隊,擔任主唱。”
一口氣說完,我緩了緩,滿懷期待的看著她。
“不好意思,我不感興趣。”說完,她就起身,離開了教室。
我無聲地呐喊,就知道會這樣。
但是我真的很想邀請她來參加,我都不敢想象她站在台上反差會多大,場子會有多炸……
那天晚上回家後,我坐在書桌前,望著窗外的月亮發呆。
其實我和南舒溫認識的時間挺長了,自從我們家在我六歲的時候搬來這裡,她們家就在了,兩家之間也一直保持著普通的鄰裡關係,我隻知道她住在我們樓下,和父母外婆生活在一起,這麼一想,我才發覺我對她的了解微乎其微。
上高中後發現她和我在一個班後,我還挺驚訝的,但我確實沒有過多的關注過她,我們住的那麼近,甚至幾句話都沒有說過,因為是老式小區,單元樓裡基本都是走樓梯,平時遇到了,點個頭就算打了招呼,也隻說得上能認識。
如果不是那天偶然撞見她唱歌,如果不是樂隊缺主唱,我想找她來唱歌,可能我們會一直保持這種關係。
而且,她好像一直都是獨來獨往,要是讓我講對她的印象,隻是該怎麼形容孤獨呢?我說不上來,但這似乎就是她。
第二天起來,有點來不及,我匆匆吃掉一塊麵包,拿上車鑰匙就連忙下樓。
我騎著電動車走到小區門口時,沒想到會看見南舒溫,她正跑向小區門口的公交車站,但不巧的是,她要坐的唯一一輛經過我們學校的201號公交車剛剛駛離車站。
我將車騎過去:“喂,南舒溫,我帶你去學校吧。”
“不用,謝謝。”她向後退了一步。
我抬手看了看表,公交車平均十五分鐘一趟,也就是說她還要再等十五分鐘才能坐上下一趟車,但現在離七點半上課隻有不到半個小時,路上車程至少也要十分鐘。
“現在已經七點零五了,你要是再等公交過來的話,恐怕等到了學校,就要被記名字了,你確定不要我帶你嗎?”
她抓著書包的背帶,像是在思考,幾秒鐘後,她朝我走過來:“麻煩你了。”
我一下就樂了:“不麻煩,快坐吧,書包放車籃子裡。”
一路無言,我的耳邊隻有呼嘯而過的風聲,我嘗試和她說話:“咱倆認識也挺長時間了,好像還沒有一起上下學過啊。”
“啊?你說什麼?”
我又放大音量重複了一遍。
“嗯…是。”
聽到她的回答,我嘿嘿笑了一聲:“你今早沒趕上公交,是起來遲了嗎?”
“沒有,一點小事耽誤了。”
我噢了一聲,再次提起加入樂隊的事:“那個……我昨天給你說的事,希望你能再好好考慮一下,我們需要你。”
“……我不感興趣。”
“沒關係,你不用著急答複,六月才是校慶,如果能拿名次的話,是有獎品的,你唱歌這麼好聽,要是參加的話肯定會得獎,再考慮考慮吧。”
後麵的人沒了聲音,我想回頭看,意識到在騎車,於是便沒再動,過了不到一分鐘吧,我聽見她說:“好,我會仔細考慮的。”
“嗯!”我心中歡喜,覺得這件事情有希望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到了學校,我直接將車騎進校外車庫,我們倆一起走進學校。
“我中午請你吃飯吧。”南舒溫突然說道。
我意識到她在說什麼,連忙擺手:“不用不用,順路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我不喜歡欠彆人人情,有來有往會好一些。”
我犟不過她,腦袋轉了轉,隨後說到:“你不用請我吃飯,讓我下午再帶你回家吧。”我有自己的想法,想和她多接觸些,總歸不是壞事。
她頓了頓,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過了一會她點了點頭:“可以。”
“好!那我放學等你。”
“今天好像是語文早讀吧,你來得及領讀嗎?”我想起這件事,便問她,她是我們班的語文課代表。
“沒事,來得及。”
……
從這天開始,我們倆好像走的越來越近了。第二天,我再次提出一起去學校,她也沒有拒絕。
早上第三節課是體育,大課間跑操完了之後,我們班的人沒有回教學樓,我和幾個男生去小賣部買水,臨走前我看了眼南舒溫,她自己一個人坐在旭讀長廊裡看書,她真的很愛看書了,我笑了笑,回過神來,朝小賣部走去。
上課鈴響,操場上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才邁開步子往教學樓跑,我們趕在老師來之前站好了隊。這時體委從體育室出來,說道:“這節課練一下八百和一千啊。”
隊裡爆出一陣哀嚎,有人朝體委喊:“體委,我們這群弱不禁風的文科生怕是身子承受不住啊。”說著還造作地扶了一下額,班裡又開始笑聲連片。
體委聳了聳肩:“這我沒辦法了,你問問老劉唄。”
站在前排的南舒溫好像也被逗笑了,唇角淺淺勾了一下,我站的位置隻能看見她的側臉,但我還是被她的笑晃了神,隻記得我的心裡在想,她笑起來很好看。
女生測完之後輪到男生,因為我們學校的操場是三百米一圈,所以男生要跑三圈半,但在第二圈的時候,我便感到不太對勁了。
眼前開始發黑,心跳聲變得格外清晰,步子軟的好像要飄起來,我意識到是我的低血糖犯了,於是我放慢速度走了起來,想緩一緩。
“陳意。”
聽見有人叫我,我扭頭看去,南舒溫不知何時走到了我旁邊,我竟沒有發現,我沿著內圈跑道走著,她在草坪上跟我一起走。
我的額頭上開始冒虛汗,這種感覺令我皺起了眉。
“給你,把這個吃了。”她遞過來一枚糖,我下意識停下腳步接過來,是草莓味的阿爾卑斯。
“我去給你接水,你吃糖緩一下,先把一千堅持跑完。”
我看著她眼中的一絲擔憂,啞著嗓子說:“好。”
我和她並肩坐在長廊上,我開口問她:“你怎麼知道我有低血糖啊?”
“你忘了你初一那陣差點暈倒的事了?”她反問我。
她說到這,我便想起來了,初一那年有天早上低血糖犯了,差點暈倒,還好撞上了南舒溫去上學,幫忙聯係了我媽媽,不然真就要去醫院了。
“那你怎麼看出來我又犯了?”
“你剛跑過去的時候臉白的像紙一樣。”
“好吧。”
“你今天早上沒吃飯嗎?”她的聲音隨著旁邊籃球場進球的喝彩聲一起傳入我的耳朵,我們坐的近,她的聲音也很近,讓我麻了半邊身子。
“嗯,今天時間有點來不及。”我想起今早因為沒聽見鬨鐘手忙腳亂的,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回答她,再加上今天體育課前的課間操,體力消耗比平時大,便又犯了老毛病。
她貌似皺了皺眉:“下次記得吃。”
“知道了。”
我的手裡抱著她從辦公室用一次性杯子接的水,裡麵放了些糖,甜絲絲的,還有一包她臨時從小賣部買的麵包。
我側著臉看過去,她已經拿起書開始看了,風吹過時,掀起書頁,她抬手輕輕翻過。
陽光穿過長廊上方纏繞的紫藤,在書中落下幾道斑駁的樹影,有一股淡淡的香鑽進我的鼻間,或許,是她身上的嗎?
我無聲的笑了笑,隨後說道:“謝謝了。”
她捋了捋頭發,微微揚唇:“沒事。”
這天是周四,晚上我回家了之後,正在房間寫作業,媽媽敲門進來。
“兒子,媽媽有個事跟你說一下。”
我看著她從門縫裡鑽出來一顆腦袋,無奈道:“行了啊媽,要進來就趕緊。”
於是她笑嘻嘻的在我的床邊坐下,我將椅子轉了個方向,和她麵對麵。
“今天我出門的時候,碰到舒溫的媽媽了。”
我手裡還拿著英語語法書正在看,從喉嚨裡嗯了一聲:“然後呢?”
“她媽媽說舒溫外婆住院了,她和舒溫爸爸一直在醫院,最近家裡都沒有大人,說是讓咱們方便的話,多多照看一下舒溫。”
我心裡一驚,南舒溫外婆住院了?我想起有時上下樓碰到的那個一臉慈祥的奶奶,她總會笑著問我在學校待的怎麼樣。
“……什麼時候的事啊?”
“就二十七號吧。”
我想到朋友生日那天是二十九號,所以…那天晚上,難道南舒溫是因為外婆住院了才哭的嗎?
隨後,媽媽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媽媽見你們倆個最近也經常一起上學放學,這周末爸爸媽媽不在家,你們在家可以一起寫寫作業。”
我還在想彆的事,媽媽突然拍了一下我的頭:“我剛說話聽見了嗎?”
我哎呦著喊疼:“聽見了,老媽你下手太重了吧!”
“行了彆裝了,還不知道你,早點休息吧。”
等老媽走後,我拿起手機,點開微信聊天框那個一隻金毛的頭像,前幾天我和南舒溫互加了聯係方式。
我不經意往上劃了劃聊天記錄,聊的不多,幾次打語音電話還是我問她題。
[明天早上幾點走?]我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那邊很快回複過來[六點半]
我回複了個OK,想了想又發過去了一個“晚安”的表情包,對麵過了一分多鐘才回複。
[嗯,晚安。]
乾巴巴的,我心想,不過想象到南舒溫冷著一張臉說晚安,還有點反差萌,我不禁笑了笑。
周六,我早早起床,收拾好東西,準備下樓叫南舒溫。
我按了好長時間的門鈴,房間裡才有了一絲動靜,過了好長時間,我才聽到門內南舒溫的說話聲:“誰啊?”
“我,陳意。”
門被她打開,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見她的頭朝下栽去,我連忙伸手扶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得是有多困啊。”
她睡的迷迷糊糊還不忘伸手打我一下。
那天早上我們去超市買了菜,中午簡單做了頓飯,不得不說南舒溫做飯還挺好吃的。
飯後,我帶她看了看我家,但其實每單元的戶型都是一樣的,沒什麼看的,所以,當她的視線落在我放在牆邊的吉他上時,我開口道:“想彈一彈嗎?”
她搖了搖頭:“不了,我不會。”
我將吉他拿在手中,順勢坐在了床邊:“那我給你彈一首歌吧。”
我想了想: “《蒲公英的約定》怎麼樣?”
“好啊。”
指尖輕撥琴弦,音律便環繞在房間內。
我小聲唱著,南舒溫也隨著旋律輕輕擺頭。
“認真投決定命運的硬幣,卻不知道到底能去哪裡……”
我眼神示意南舒溫接唱,於是她清了清嗓子,等我唱完,
“一起長大的約定,那樣清晰,拉過勾的我相信……”
“說好要一起旅行,是你如今,唯一堅持的任性。”
窗外翠綠的樹葉隨風搖曳,開著條縫隙的窗戶鑽進了一縷調皮的風,那微風仿佛留戀少女頭發清甜的香氣,撥亂了她的發絲,也撥亂了我的心弦。
……
一曲終了,我放下吉他,舉起手來為她鼓掌:“真好聽啊。”
她眉眼含笑:“謝謝。”
一陣沉默過後,南舒溫看忽然看著我的眼睛說道:“我覺得,其實如果和你一起唱歌的話,還挺有意思的,所以,我打算……加入樂隊。”
我驚訝於我第一次聽她說這麼長一串話,但同時我也很清晰的看見了她眼神中的堅定。
“嗯,好!”
下午收到李時霖的飯局邀約,我問了問南舒溫:“出去吃飯嗎?隻有我們樂隊幾個人。”
之後我便和南舒溫一起來到我們經常聚餐的燒烤店,其他幾個人已經到了,李時霖大老遠就朝我招手,我帶著南舒溫走過去,向他們介紹。
“這是我的同班同學,南舒溫,也是我們的……主唱。”
南舒溫向他們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其他幾個人的眼睛都亮了,紛紛用眼神詢問我,我假裝沒看見。
“這是鍵盤手李時霖。”我指了指旁邊那個小卷毛。
“貝斯手秦就。”他朝著南舒溫點了下頭,最近新剪的寸頭顯得秦就有些凶,“他不太愛說話。”南舒溫表示理解。
“鼓手焦餘琦。”說著,一旁焦餘琦露著一顆小虎牙笑著朝南舒溫揮了下手。
幾人相互介紹著認識了一下,便入座開始吃飯了。
“阿姨可以啊,這麼文靜的小姑娘你都給拐來了。”
“嗯?阿姨?”南舒溫一臉疑惑的看向我,剛才說話的李時霖連忙解釋。
“陳意嘛,阿意阿意,阿姨阿姨哈哈哈哈。”說完,其他人也控製不住笑了起來,我偏頭看南舒溫,她也笑得肩膀微微顫動。
“彆理他們,他們說著玩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啊。”南舒溫喝了口水說。
她還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笑容,好似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開心,我看著南舒溫的側臉出了神。
飯後,也不過七點多半,於是他們幾人便提議帶南舒溫去平時訓練的地方看看,說是訓練室,其實就是把李時霖家的車庫騰了出來,擺上樂器,簡單裝飾了一下。
我們都騎著電動車,一行人從飯店出發,沿著馬路邊,迎著獨屬於這個季節的風,在這個初夏的季節,有著說不上的愜意,仿佛我們一直都會這麼無憂無慮下去。
這個周末我們玩的很開心,期間我們還一起去了奶茶店寫作業,由文科前十南舒溫輔導英語,理科前十秦就講數學,總之,學霸光環,不敢恭維。
第二周去學校後,彼此也變得更加熟悉,我們幾個人也都是一起去食堂吃飯,而南舒溫肉眼可見的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我的內心還是很開心的。
“這周末我們去中心廣場唱歌,你緊張嗎?”
我和南舒溫坐在公交車上,我問道。前幾天我的愛車小黑出了點問題,車胎爆了,目前還沒來得及修,所以這兩天我們便一起坐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