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散熒in名柯(1 / 2)

“原來這孩子是你的遠方親戚嗎……那豈不是和柯南一樣的情況。”

“這麼說也沒錯。”

還沒問及少年的姓名,榎本梓便已打掃完畢進門了。安室透用準備好的說辭應付了過去,姓名這一點就讓他自己來回答。

當榎本梓詢問時,安室透發現他流露出了尤為明顯的情緒,明明白白把「我對這個名字有意見」寫在臉上。但不是討厭,反倒是難為情。

遲疑半晌,流浪者不情不願地吐出熒為他取的假名:“雷電。”

“雷電?”

“……雷電國崩。”

以榎本梓的情商,她敢打賭就算沒有它自己也看得出來這位安室透的遠方親戚不是很喜歡他的名字。

但就她的知識水平而言,不足以支撐她說出什麼安慰人的高情商話術,更說不出蘊含的美好意義,總不可能硬著頭皮誇對方名字好聽吧,那簡直是火上澆油。

於是在表達了友好的態度後,榎本梓選擇火速離開氣氛奇怪的現場。

在組織成員間,不是每個顯而易見的問題都適合擺到台麵上講,例如真實性存疑的「雷電國崩」之名。

琴酒讓安室透帶新人,就真的隻是單純的幾句帶新人,新人的姓名、樣貌、發展方向、是否有代號,他一律沒說。

然而新人卻知道他的樣貌、代號和偽裝的身份。

究竟誰才是那個對組織更有價值的人,不言而喻。

安室透的心一點點沉下去。這是請了一尊大佛到他家啊。

*

名為雷電國崩的少年在安室透家住下的第二天,米花町新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準確來說,是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對麵。

這就不得不讓他懷疑「提瓦特偵探事務所」與「雷電國崩」之間的關係了。

流浪者對此坦然自若:“哦,是我認識的人開的。她問我哪裡風水好一點……依照昨天的情況來看,這裡不錯。”

安室透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他名義上的師父毛利小五郎身邊確實經常發生命案。對方大大方方的態度反倒襯得他疑心病太重。

但是偵探也不該隻接命案吧!

“如果不會影響到我們,隨便你怎麼做。”

安室透狀似無意地提醒。少年的作風壓根沒有隱藏的自覺,換作組織裡的其他成員定然是要好好做一番偽裝的。

流浪者故作驚訝:“我以為昨天你就該知道我是什麼性格。像老鼠一樣藏頭露尾的事我可不乾。”

“……這是作為情報人員應有的素養。”

安室透覺得他的忍耐力一定會在和雷電國崩的相處中得到前所未有的提高。

“真是抱歉,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堅持。”

養成的性格並不是能夠輕易改變的東西。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流浪者承認在看見一些人因為他說的「事實」而情緒波動的時候會感到心情愉悅,他對找黑衣組織的樂子一事充滿興趣。

畢竟這個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個除了廢物就是臥底的組織,他很期待看見它覆滅的那一天。

“那麼,你有什麼要告訴我的提示嗎?”

這就是讓安室透稍感安慰的地方。少年不是行動組的人,而是和他同一類的情報人員,雖然走上了邪道,但至少雙手還未曾染血。

“琴酒交給我任務時沒說那麼詳細。”安室透斂去笑意,“想必是出於穩妥的考慮,才叫我帶你適應正常工作的節奏……不過我知道你是絕對不會犯錯的。”

大早上的兩人在明亮的咖啡廳裡大聲密謀,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裡卻十分和諧。

“安室先生來得早已經是慣例了,沒想到雷電君也跟著一起幫忙,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去問老板能不能給你也發一份工資。”

榎本梓看見的是安室透和流浪者分工合作、溫馨無比的一幕,掃去昨日的陰霾,她總感覺今天開門是個好兆頭。

流浪者客氣道:“舉手之勞而已,畢竟是我閒不住要求跟來的。”

深知他本性並且是受害者的安室透:“……”

當流浪者提出午飯可以嘗一嘗他的手藝時,安室透打起了百分之百的精神。對方在榎本梓麵前表現的禮數均為他的籌碼,組織裡的人行動怎麼會不存在目的呢。

果然——

“是這樣的,榎本小姐,對麵的偵探事務所裡有我認識的人。實不相瞞,她說收拾東西太累了沒準備吃飯,想拜托我給她送一份過去。”

安室透很難判斷這番話是真是假。

“我也要去樓上送餐,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