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幽冷的眼神閃了閃,麵前女子總能勾人。
沈歲晚顫了顫眼,手上緊緊的摁著那漢白玉的池壁,方才隔著水霧也能察覺得到沈律那幽冷嗜血的眼神,現下卻多了些看不透的情緒。
壓下心中的顫意,沈歲晚軟著嗓音出聲道:“......殿下怎的來了?”
男子冷沉著上了台階,在沈歲晚麵前緩緩蹲下,幽幽冷沉的香氣裹襲而來,亦如主人一般給人喜怒無常的幽冷之感。
察覺到女子眉心一顫,在要躲開的下一瞬,纖巧的下巴被沈律屈指抬起——
掌下肌膚細膩如綢如玉,泡著溫泉的緣故,現下還有些溫熱,好像可以在手上把玩的暖玉一般,讓人有些愛不釋手的摩擦。
感覺到下巴到光裸的脖頸處傳來異樣,沈歲晚不禁起了些戰栗。
沈律看她的反應像是來了興味,薄唇輕啟:“孤來沐浴。”
言畢也不管沈歲晚如何,到了鏤麒麟的黃花梨木置衣架旁邊,將腰上掛著的一應玉佩香囊解了。
沈歲晚看著這修長的背影,才反應過來沈律方才的意思要同她一道沐浴?沈歲晚腳下不自覺的縮了縮,有些退卻。
不料這時,沈律陡然側頭,嘴角有些淡淡的諷意:“靖陽王府沒教你怎麼伺候人?”
沈歲晚麵色白了白,壓著眼底複雜,還是緩緩走到另一頭的漢白玉階前,乳白輕攏寢紗裙濕漉貼身,將女子的身段顯露無遺,胸前軟白,腰肢纖細,走上台階的雙腿越發顯得修長如玉。
便是見慣宮中各色美人的沈律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身子勾人,瀲瀲弄月的人兒,是能數一數二絕色。
偏偏這好相貌還有個膽怯性子,看她嬌顫不敢往上看他麵色的樣子,讓沈律覺得實在有趣。
有趣的玩意兒,多點耐心也沒什麼不好。
沈歲晚自然不知沈律的心思轉瞬就雲銷雨霽,此時卻戰戰兢兢的解著那腰帶,而後給男子寬衣,眼神左躲右閃,就是不敢看人。
沈律捏著在那纖細如蔥根的手,確實舒服讓人想把玩,聲音卻戲謔道:“怕孤?”
“沒......沒有。”
沈律像是被逗笑,另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攀上沈歲晚纖細的腰肢,漸漸往上......
看著人羞紅泛著幾絲春色,“靖陽王府養得不錯。”
暮色西沉,給樓宇亭台染了胭色,司藥局的女官坐在塌邊,眉頭顰了顰,也沒說什麼,轉頭寫了方子。
看身邊的一女侍眼神不錯的看著自己,不等開口,春鶯忙問道:“胡醫女,這,姑娘如何了?”
旁邊的坐在小墩上的曲嬤嬤聞言也抬眼望過來,胡醫女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輕咳一聲:“溫泉本就不能多呆,何況呆上兩個時辰,這次是不知節製,且有些勞累這才暈了過去,睡一覺便好了。”
聞言春鶯也有些眼神躲閃,一邊有些羞意,一邊還是有些心疼塌上躺著的姑娘。
胡醫女遞了張寫好的紙張過來:“這是補氣血的方子,一日煎一貼便可。”
不等曲嬤嬤開口說話,外頭傳來一聲尖細的聲音。
福嵐在外頭喚道:“曲嬤嬤,可要走了?”
曲嬤嬤麵色一緊,有些不情不願還是出了屋。
曲嬤嬤是東宮老人,福嵐給個麵子笑道:“嬤嬤辛勞,跟我走一趟。”
見麵前的曲嬤嬤點點頭,福嵐又問道:“這,裡頭姑娘可醒了?”
“尚未,還昏睡著呢。”
話一頓,曲嬤嬤忍不住開口問道:“殿下,何故......”